“下週你和舒醫生何時有空,來服務中心驗資質以及接受培訓。”

張邈過了會兒回覆:

“下週一,和他說過了。”

江彬道了聲“好”,想了想又忍不住問:

“今天你來過?”

許久以後,張邈回了一個“嗯”字,江彬盯著螢幕,忽然有些不知該如何繼續。

其實之前已經隱隱意識到張邈和他們是同類人,只是並不知道張邈對蔣毅榮的感情是否是早有淵源,又為何不正大光明地來照顧他,而非要偷偷摸摸地當“田螺姑娘”……

江彬正在那兒猶豫,張邈卻已回覆道:

“玉米鬚和酒釀在冰箱裡,玉米鬚煮好撈出來,加點酒釀,好得快。”

江彬去看了眼冰箱,果真裡頭放著一大包米須和一瓶酒釀。

“張醫生,有個事想和您說。”

張邈回覆:

“不行,我心裡有人了。”

江彬一口老血噴螢幕上:

“不,不是這個,是我們老闆也認識毅榮,上次聽你說他是和舒醫生表白,便問是哪一個舒醫生,我說是一女醫生,他就想讓你把對方約出來撮合一下……您看,您能不能找位女醫生自稱是舒醫生?”

打完這段按下傳送以後江彬又覺得自己很慫,若張邈來一句“你不會拒絕嗎?”他可就要無地自容了。

然而出乎江彬意料之外的,張邈竟然十分爽快地回了一個“好”字,江彬感激涕零,覺得張邈還是很體諒人的,於是稍稍放下了心。

過了會兒,蔣毅榮衣服也改好了,兩人給Jason套上,讓他站起來轉了個圈,嗯,十分可愛。

“江彬……”

“嗯?”

“你說,我是不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再遇上這麼一個人了?”

江彬愣了一下,未料到蔣毅榮會忽然問這麼一個問題。曾經被何鑑拋下時,江彬也有過再也無法用力地去喜歡一個人的感覺。

“每次睜開眼,都以為已經過去了,但很快又會想起來……”

江彬把Jason抱給蔣毅榮,替兩隻一起順毛:

“我當初……不也過來了嗎?”

蔣毅榮想了想道:

“現在見到何鑑,是什麼感受?”

江彬給Jason順毛的動作停了,竟然一時答不上來。

什麼感受?江彬恍惚地想,就好像有人捂著你的嘴用榔頭一下一下狠狠敲打你的胸口,面上卻帶著毫不介懷的笑。

最痛苦的不是失去,而是忘不了和他的曾經。故而再見時,仍舊輕易地被揭了傷疤,露出還未長好的嫩肉,任何一句話,任何一個表情,都可以輕易地戳中痛處。

當然,這些江彬是無法和蔣毅榮說的,他尚且未過了自己這關,又怎麼去安慰蔣毅榮。

蔣毅榮見江彬不答,也沒追問,兩人就這麼安靜地靠在一處,一起揉著狗兒子。

第二天,江彬替蔣毅榮上好藥,又讓他喝了玉米鬚湯,便出門去慶功了。大家圍了兩桌吃吃喝喝的,氣氛挺好,因為中午的關係,都沒怎麼喝酒,互相敬敬飲料便算完事。繆可卿說有事晚些來,專案組便相對要冷清些。

席間劉建深問江彬:

“把蔣毅榮一人放著沒關係?”

江彬吐出牛蛙骨頭:

“有田螺姑娘。”

劉建深不很明白,江彬也不解釋,這時候正好有其他部門的過來敬酒,劉建深起身回應,重新坐下後才又問道:

“聽說張邈他們週一過來?”

江彬猜就逃不過這一劫,只得哼哼幾聲。

“那培訓結束後,我請張邈舒禾還有你和毅榮吃個飯?讓他把那位舒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