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容易。”太子將酒杯放在桌上,對著御衛頭領道:“帶下去,好好看管送至溫府,起行!”

“是!”御衛頭目領命離開,馬車再次行駛起來。

一大清早,進了皇城,與太子道別,馬車轉進了溫府的小巷路,進了大門,幾名奴才忙過來招呼溫塵軒與詩苑,溫塵軒臉色極為難看,命奴才去請全家到大廳議事。

待眾人坐齊,溫塵軒先對溫老夫婦行禮道:“爹爹,你最近身體可好?”

“你爹他有白川笙的照料,已經好了大半。”溫夫人為溫相國遞杯清茶,笑容可掬地說。

“還請爹爹,在我公佈此事時,不要太過動怒,一切就有兒子定奪吧!”溫塵軒擔心父親的身體,提前叮囑一番。

“到底是什麼事啊?這麼隆重?”溫晁書見大哥如此正式,不禁好奇起來,溫塵軒見他如此反應,眉頭一鎖,反觀莫青如坐在紅椅上,面色蒼白如紙,縮在袖子裡的手好似在發抖。

溫塵軒臉色更加陰沉,低低道:“這事跟你有點關係,是關於弟妹莫青如的。”

莫青如剛要拿起茶杯,手一抖,茶杯啷噹摔碎在地,惹得眾人都過來看向她,她強忍不安,故作淡定不去理會,抬頭之時正撞上詩苑的目光,那目光似憤怒似憐憫,又似將她看穿一般令人惴惴不安。

莫青如忙移開眼神,卻見溫塵軒已經朝著自己這邊走來,淡淡道:“還是讓弟妹自己說吧。”

溫晁書看看面色冷寒的溫塵軒,又看看額冒細汗的莫青如,預感覺得不好,忙問道:“大哥,你就別打啞謎了,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莫青如長吁一口氣,辯駁道:“我也不知道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可惜她的臉色已經白得不能再白,騙不了溫塵軒的雙眼。

露荷心坐在他們對面,看著身邊的詩苑坐在自己的下位,而不是遠遠地站著等她候命,心裡還是有些不習慣,暗自不爽。

“既然弟妹記性這麼不好,不如讓大哥幫你想起來吧!”溫塵軒聲音逐漸沉冷,低喝道:“來人,把人帶上來!”

御衛帶著黑衣人從大門口進來,莫青如認清那人的面貌,渾身一震,驚慌不已,轉頭看著自己的丫鬟小燕,小燕哭喪著臉,表示不知。

御衛手下一點不留情面,將捆綁的黑衣人狠狠丟在地上,拱手道:“相國,公子,人我已經送到,要回太子府覆命了。”

“有勞!”溫塵軒回敬道,衝著安子命令:“將他看好。”

安子依命死死抓住黑衣人的胳膊,溫塵軒轉頭看著莫青如,只見她瑟瑟發抖,真是個沒成器的傢伙,這麼快就暴露了自己。

溫塵軒嘴角勾出笑意,面容卻黑潭般幽邃,冷聲道:“弟妹當真不認識這人?”

“我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會認識這人!”莫青如哆嗦地說。

“二夫人,你怎麼能翻臉不認人了?是你讓我們去暗殺溫大公子的!”黑衣人在地上艱難地仰頭說道。

“你,你胡說!少冤枉我!”莫青如瞪著雙眼,氣得顫抖著站起身,指著那個黑衣人說道:“你是哪裡冒出來的,是不是受人指使,冤枉我!”

“怎麼可能!”黑衣人道:“當時就是你身邊這個丫鬟送的銀票,我認得她!更知道她是你身邊的人!”

莫青如想欲再反駁,卻幾次啟唇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頭忽然暈眩,身子一軟,險些跪倒在地,一旁的小燕忙上前攙扶,說:“二夫人,你沒事吧?”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溫相國難以意料地看著眼前的黑衣人與莫青如,指著他們道:“此事可是屬實?塵軒,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爹爹,兒子句句屬實,我與詩苑在回來的路上,便遇上了這幫刺客,若不是太子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