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枝的善良讓她不能這個時候與放棄一棄的石民分開,還有石民的那些信任與告白,在這寒冬裡像一團火暖著張秀枝的身子。

這輩子她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她想為自己活一次,任性一次。

被石民拉著,張秀枝飄浮不定的心慢慢的安靜下來,兩人往公路的那邊走。等車的這空擋,兩個人才算歇了口氣。

「咱們去哪?」張秀枝眼前一片的迷茫。

「走到哪裡算哪裡,到大的地方吧。也好找工作。」哪怕是大冬天,兩人急著趕路,額上也有了汗水。

張秀枝點點頭,低頭悶聲不語。

石民拉著她的手緊了緊,「秀枝,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好。」

「恩。」張秀枝頭也沒抬。輕輕的應了一聲。

好在這個時候有卡車過來,石民攔下之後。也不多說,先掏出十塊錢遞上去,「大哥,我們想去瀋陽。你能不能拉我們一程,家裡實在沒有太多的錢,這點錢大哥就買盒煙抽。」

十塊錢,又是外掙的,司機自然是高興,再在這鎮裡的人也沒少這樣搭車。

「上來吧。」男子接過錢,也開啟了車門。

石民高興的道了謝,先拉著把張秀枝扶著她上了車,自己才上去。每次不管什麼事,都被男人先惦記著,張秀枝慌亂的心終於平靜下來。

隨著車慢慢的開動上路。張秀枝閉起眼睛,手仍舊被石民緊緊的拉著,那種怕失去的感覺,讓張秀枝迷戀。

而天快亮的時候,張秀蘭被拍門聲吵醒,又夾雜著吵鬧聲。只呆愣了一刻,就馬上提起精神。心裡暗叫一聲,一定出事了。

與她有關的,就只有姐姐一個人。

穿好衣服下地之後,不過片刻的功夫,張秀蘭已不知道後悔多少次讓姐姐單獨上山去。

門一開啟,就見有人沖了進來,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張秀蘭的臉上就被人狠狠打了一個耳光。

刺疼讓張秀蘭捂著臉恨意的看過去,待看清是誰之後,冷嘲道,「尚剛強,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打我?怎麼?在家裡扒小姨子的衣服,到外面還想打小姨子?」

說完,張秀蘭轉身往灶臺那裡摸,摸到燒火棍轉過身劈頭蓋臉的就往尚剛強的身上打,張秀枝從家裡跑出來,尚剛強就一直暗恨是張秀蘭搞的鬼,現在他找不到張秀枝,把所有的過錯過怪到了張秀蘭的身上,又找到天亮也沒有找到人,尚剛強滿腔的火都憋在這一刻,一巴掌都解不了他心裡的氣,結果沒有料到張秀蘭反應快,幾句話讓跟進來的人臉變了色,棍子也噼裡啪啦的打了過來。

尚剛強只有躲的份,哪裡還有還手的機會。

在一旁的人也沒有人上前拉著,這一晚上他們陪著尚剛強下山找人,折騰了一晚上,沒有換來好,一路上竟聽著尚剛強罵罵咧咧的。

現在再聽到張秀蘭說這人連小姨子的衣服都扒,那和畜生能有什麼區別,早就憋了一晚的氣,現在恨不得上去幫著張秀蘭打人。

張秀蘭打累了,才停下來,用棍子指著尚剛強,「我告訴你,在家的時候看在我爸媽的面上,我讓著你不和你計較,現在在外面,你敢再動我一下試試,我立馬把你送公安局去。」

尚剛強不是沒有看到過張秀蘭的厲害,滿臉的怒火,也不敢再動手,「張秀蘭,你拐著你姐出來,現在她跟人跑了,你必須給我把人找回來,不然進公安局的可就是你了。」

張秀蘭心一沉,不動聲色的看向跟來的幾個人,「我姐怎麼了?」

「她跟著石民走了。」一起出來的,眾人也看得出來當妹妹的是個有主意的。

甚至經過這一晚上的冷靜,他們一直覺得是石民那個小白臉拐了老實沒有心眼張秀枝走了。

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