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位不如就到原宿縣去賣糧吧!我父親是那裡的知縣,此時和公子相識了,也算是緣份,大家都給各自行個方便。”

夜之初見他為了今夜混個住的地方,竟連他的老爹都抬了出來,再見他長的眉清目秀,一介書生,身邊又只帶了一個小廝,這樣的人應該不會給他們造成什麼危脅,出門在外,誰沒有個不便,當下便道:“如此便勞煩公子了!綠影,秋水,你們去安排一間房間給這舒公子住吧!”

綠影和秋水領命,帶著兩人上了樓,安頓好之後舒杏林又走了下來,見燕雪辰和夜之初坐在院子裡的藤椅上玩,只聽得燕雪辰道:“你的身體還沒有大好,天色晚了,回房去歇著吧!”

夜之初搖了搖頭,見舒杏林走了出來,她的眼睛眨了眨後問道:“舒公子,我聽說這一次原宿縣的災情極為嚴重,令尊只怕是極為繁忙吧,我們這一行人這樣過去,會不會不便?”

“當然不會!”舒杏林忙道:“家父平日裡為百姓操勞,你們賣你們的米,兩不相擾,再說了,現在原宿縣的米都快賣光了,你們這些米運過去,剛好能解燃眉之急,家父感謝你們還來不及了!只是不知道那賑災的特使什麼時候來,他們若是一來,便有些麻煩。”

夜之初奇道:“為什麼會麻煩?”

舒杏林嘆了口氣道:“淮南這些年來時常遇到水災,家父一直苦修堤壩,每次賑災大使一來,都只是象徵性的看看災民,然後將銀子撥下一部分,家父是個老實的官,常將災情如實稟報,卻每每都招來大使們冷眼,他們都說的家父是在哭窮,他們來的時候家父還得管他們大吃大喝,總是耽誤修建堤壩的程序,所以他們來了還不如不來的好!”

夜之初和燕雪辰對視了一眼,燕雪辰道:“令尊可真是一個愛護百姓的好官啊!”

“那是自然!”舒杏林想起他老爹收羅銀子的手段,嘴角不由得微彎,他爹是不是好官他是不知道,但是他爹絕對是極為搜刮銀子的官,他爹所到之處,就是白地也得被刮掉一層了,哪怕有一點油星也得被吸走。

夜之初在旁道:“聽說這一次是派九皇子來賑災,也許會不一樣。”

舒杏林滿臉不屑的道:“以前那些有經驗的賑災大使來,都沒辦法把事情做好,更何況是一個傻子?你們若是能等他們來,你們就會看到他們不過也是來走走過場,走完之後包管是什麼事情都沒做,吃好了喝好了就拍屁股走人!”

夜之初看了一眼燕雪辰,燕雪辰不語,舒杏林笑道:“不過這樣對兩位更好,他們沒有做為,你們幾十車米便能賣個好價錢,絕對是你們本數的幾十倍!”

“如此甚好!”夜之初訕訕的道。

“得了公子的好處,還不知公子遵姓大名?”舒杏林在旁問道。

夜之初微微一笑道:“我夫家姓國,相公名喚墨塵,我是他的妻室,姓王。”出門在外,凡事留個心,她也不想就此暴露眾人的身份。

“原來是國公子,幸會,幸會!”舒杏林溫文爾雅的問著禮。

三人又說了一會話,便各自回了房。

舒杏林越看燕雪辰,便越是覺得他長的好看順眼,恨不得立刻將他撲倒在地,越看夜之初便越是覺得不爽,醜的像個夜叉一般居然還能嫁給這個好看的公子。他在心裡暗暗盤算,只要等他們一行人到了原宿縣之後,就算他們有人數眾多,侍衛還身懷武藝,可是強龍還壓不過地方蛇,到時候只要拾掇他那個貪財的爹好好收拾一通,將那些侍衛全部殺了,再將夜之初丟到河裡餵魚,到時候就算燕雪辰不願意,他也一定能讓燕雪辰從了他。

這天夜裡,舒杏林又拉著燕雪辰說了一會話,燕雪辰心裡已起三分厭煩,想要接著裝傻,卻又怕被舒杏林認出他的身份來,不裝傻吧,隨行的其它的人只怕會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