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站在哪一頭,都不可能說服他放了自己。如夢緊張地向西張望著,只盼著吳秋遇能趕緊回來救他。可是哪裡有吳秋遇的影子。她不會武功,又不會撒謊,更沒有一點江湖經驗,只顧心裡著急害怕,卻一點辦法也沒有,知道自己今日怕是難以逃出黑衣人的掌心。

吳秋遇展開“追風架子”,追出十七八里,終於趕上了馬車。三個黑衣人沒想到還會有人追來,因此半路上也沒急著下手。走出十幾裡,他們覺得安全了,便放慢了馬車的速度。坐在車裡的一個黑衣人回頭對馬福星說道:“姓馬的,只要你們老老實實的別想著逃走,我們今天不殺你。”馬福星冷眼看著他們,恨恨說道:“我不相信你們黃河幫的人會有如此好心。”另一個黑衣人笑道:“哈哈,我們對你當然沒什麼好心。只不過想活著帶你們回去換個好價錢。”

吳秋遇知道這三人的武功都不弱,只怕一時被他們當中的一兩個纏住,馬車又被趕走了。想到這裡,他暗自提氣在手,瞅準車前挺身站著的黑衣人,忽然打出一記“震斷心魔”,又是“降魔十三式”的第四招。那人應聲跌落,在馬背上撞了一下,滾了下去。

另外兩個黑衣人在車棚裡聽到動靜,探頭觀看。吳秋遇上前揪住其中一個的頭髮,一把扯出車外,用力摔了出去。另外一個大驚,剛要拿刀衝出。馬福星見了,心中竊喜,猛然全力蹬出一腳。那黑衣人腰間忽然被踹,腦袋一下子撞在馬屁股上,身子從馬屁股後面掉了下去。吳秋遇先後制住了三個黑衣人,倒也沒有要他們的性命,然後調轉車頭,回來找柳如夢。

三匹馬從登封城北門出來,向嵩山方向行進。為首的是薊州曾家的公子曾可以。身後兩人就是在五丈窯臺跟著他進攻丐幫的紅衫客和大鬍子。大鬍子當日被程長老在肚子上打了一拳,幾乎吐血,現在已經療養好了。紅衫客心中有疑惑,忽然開口問曾可以:“公子,馬鐵腿的事與曾家並無關聯,您何以如此上心?”曾可以說:“裘兄有所不知,天山惡鬼皮不休原是在西域雪山活動,他不遠萬里來投奔我曾家,怎麼說也是一片誠心。蒙昆更不用說了,已經跟隨家父多年。他們惹了事,雖說與我曾家無關,但畢竟現在都是我曾家的人。馬鐵腿是個臭名昭著的江洋大盜,殺了他既能保全蒙昆和天山惡鬼,還能為民除害大快人心。如此兩全其美之事,咱們何樂而不為?”紅衫客點了點頭,大笑道:“哈哈哈,原來如此。公子高見,裘如龍佩服了。”大鬍子也說:“我原來只道是公子一心袒護天山惡鬼和蒙昆,卻不知公子還有為民除害之心。看來司徒豹也是小人之心了。”曾可以笑道:“裘兄、司徒兄過獎了。這次出來,還得仰仗二位。”大鬍子司徒豹說:“這個沒問題。公子你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和老裘都沒二話。”紅衫客裘如龍也說:“我們受曾公所託跟著公子出來,就是聽候差遣的。公子不必客氣。”曾可以說:“多謝兩位。”裘如龍說:“公子,我還有一事不明。”曾可以說:“裘兄有話請講。”裘如龍說:“一個小小的馬鐵腿,叫黃河幫去對付就行了。公子你何必親來親往?”司徒豹心中也有同樣的疑問,點了點頭,也看著曾可以。曾可以說:“我怕黃河幫不能成事,所以才趕來看看。沒想到他們真的出師不利。聽說昨天晚上連陸上門的門主段青都出動了,竟也沒能把馬鐵腿除掉。”司徒豹罵道:“那幫蠢貨,真夠沒勁的。要是老子去了,一把火燒了他。到時候連骨灰都沒了。”裘如龍說:“司徒老弟不可亂說。黃河幫的人只是太過自信,又不敢驚動官府罷了。好在他們今天還有埋伏。”曾可以說:“對他們我還是不太放心,所以才帶著兩位來拾補漏洞。”司徒豹說:“要按公子這般算計,我看也用不上黃河幫的人了。”曾可以說:“當然還是人越多越好,萬一他們成事,咱們也可提早踏實了。”裘如龍和司徒豹各自點了點頭。曾可以說:“縣衙的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