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著喘不上氣來,他呃呃地叫著,抬腿去踢孟曉白,腳踢在小孟的身上,孟曉白已經全無感覺了,他廝吼一聲,右手舉著雄哥的身子,左手握拳,咬著牙,一拳一拳重重地擊在他的胸口上,就象擊打懸在空中的一個沙袋。

“噗!噗!噗!”,**受到重擊的聲音很沉悶,林楚燕驚呆了,她直著眼睛,彷彿看著一個陌生人,眼前這個人,顯得異常冷靜,他不慌不亂地一拳擊出,慢慢收回,再重重一拳擊出,彷彿擊打著一具沒有生命的玩偶,這就是那個斯斯文文、時時帶著些微笑的靦腆男孩兒?

雄哥呃呃的叫聲越來越小,血沫兒順著他的嘴角淌下來,他現在已經只有出氣兒,沒有入氣了。鼻樑骨被打得粉碎的林子蹲在地上,眼淚共鼻血齊流,根本無法再站起,猛子雖然還能再打,卻被孟曉白那種不慌不忙、有條不紊的冷酷動作給驚呆了,他逡巡著根本沒有勇氣再衝上去。

“嗵!嗵!嗵!”太靜了,雄哥的腦袋已經垂了下來,雙腿晃晃蕩蕩地懸在空中,拳頭擊在胸口上,已不是噗噗的聲音,彷彿裡面已經成了空的。

林楚燕不知怎麼忽然升起一種莫名的恐懼,驚叫著喊道:“孟大哥,孟大哥,不要再打了,他快要被你打死了!”

“唰!”幾道強光直shè過來,正照在孟曉白身上,一個年輕男子,單手舉著一具毫無生氣的軟綿綿的人體,顯得那樣詭異。

強光動了,上下左右晃動著,林楚燕眯著眼睛向強光shè來的地方望去,是兩輛車,車子越來越近了,居然是兩輛悍馬,在高低起伏的泥土堆中強行開了過來。林楚燕驚喜地叫了一聲:“強哥!”

她喜出望外地迎了上去,被強光一照,孟曉白也清醒了過來,他驚怔地望著自已手中提著的人,不能理解自已方才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憤怒和殺意,他竟然可以那麼平靜的、象是在一絲不苟地完成一件工作,一拳一拳地去打死一個人,奪去一個人的生命。

他害怕地丟下手中提著高舉起來的雄哥,這時才感覺到後背的疼痛,他反手摸向後背,摸到了完全紮了進去彈簧刀柄。孟曉白心中有些恐慌,反手將刀拔了出來,燈光下,只見那刀有一指半長,可是刀刃上居然沒有一滴鮮血。

孟曉白心中一奇,反手又向背上摸去,沒有痛感了,在方才被扎的地方摸了半天,再伸出手來,居然沒有鮮血,孟曉白愣愣的望著自已的手,簡直以為方才的一切都是自已做的一個荒誕的夢。

悍馬停下了,從車裡跳出四個強悍如山的大漢,然後一個削瘦的身影緩緩從車上下來,一步一步向前走來。車子已關了大燈,不再那麼刺眼,那個削瘦的身影慢慢踱到車前來。後邊車子中也下來幾個人,卻沒有跟著他走過來,而是四散開來,散散落落地站在四周。

那人一隻手扶著根手杖,每跨一步,右腿都向前拖行一下,這人竟是個瘸子。

燈光下,只見他四十多歲年紀,身材削瘦、面目黎黑,五官顯得十分jīng明,一雙眼睛十分冷厲。林楚燕迎上前去,眼淚已忍不住流了下來,一見那人委曲地叫了聲強哥,就哭著不說話了。

那人臉上酷厲的線條變得柔和了,他輕輕拍了拍林楚燕的肩頭,安慰道:“一接到你的電話,我就來了,好啦,不要哭啦,有我在這裡,沒有人敢欺負你了”。

他嘴裡安慰著林楚燕,可是那雙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孟曉白,那雙銳利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孟曉白,似乎要把他看穿一樣。

四條大漢衝上去象提小雞一樣把林子幾個人抓了過來,猛子似乎還想反抗,被一個魁梧的大漢一記掌刀,削在他的頸上,將他砍暈了過去。他們這些江湖騙子,面對這些真正的黑道人物,就象野狗碰到了猛虎,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其中一個大漢走過去提起了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