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佩蘭?那不是德妃娘娘的閨名?

兄妹兩聽到這一句話,不禁對視了一眼,然後迅速的朝那邊靠近了過去。

他們小心的貼在角落裡透過縫隙朝屋內張望,因為天色太暗,又沒有燈燭光亮,只有從屋外廊下的兩隻燈籠有隱隱光想透射進去,所以他們這麼看進去,便也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情況,但聲音卻事無鉅細的全落進了他們耳中。

他們看到有白衣亂髮的女子騎在德妃的身上,雙手用力的抓著德妃的肩膀,用力搖晃,晃得德妃的後腦不住的撞擊在地上,砰砰作響。

窗外,端木恬看得訝然,然後靜靜的繼續站在那裡觀看。

德妃在用力掙扎著,可是不管她怎麼掙扎,都掙不出她的鉗制,腦袋撞在堅硬的地面上,很疼,最重要的是,如此撞擊讓她的眼前一片發花,似有星星點點不斷閃爍,讓她覺得她也快要神志不清了。

“放手!放開我!你這個瘋女人,瘋子!”

“嘻嘻嘻,可以啊,我可以放開你啊,不過你要告訴我你是不是欺負我兒子了。”

“你兒子早就已經死了,我……”

“你胡說!”她怒而喝斷她的話,越發用力的搖晃成佩蘭,讓她的腦袋越發有力的與地面進行那最親密的碰撞,聲音也變得尖利,“我兒子怎麼會死?死的那個分明就是你的兒子!成佩蘭,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調換走了我的兒子嗎?你還敢不承認?你找死找死找死!”

如此撞擊,終於也讓德妃尖利了起來,拼命抓撓著壓在她身上的瘋女人,扯開了她的衣襟,抓落了她的頭髮,厲聲喊著:“你這個瘋女人,放開我!你的兒子早就已經死了,死了!”

不知從哪裡突然爆發出了一股力量,她猛力一推,推得賢妃一個不穩便朝地上跌倒下去,她一怔,隨之翻身便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甩開抓在她肩膀上的兩隻手,她自己則雙手緊緊的扼向了賢妃的脖子。

被扼住了脖子,賢妃卻無事般的嬉笑著,抬腿,“啪”的一腳踢在了她的胸前,直將她從身上踢飛了出去。

這飛起的一腳讓門外端木恬忽然一挑眉,這賢妃娘娘,莫非是還有功夫的?

德妃驚叫著被踢飛了出去,賢妃則一個翻身利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摸著脖子走到跌在牆角一時間被摔得動彈不得的德妃面前,蹲下,這一次竟沒有伸手去抓她,也沒有再要搖晃她的意思,而是笑嘻嘻的說道:“來嘛,我們好好的說說話。我們已經有……嗯,二十年沒有見了呢,你難道都沒有什麼話想跟我說的?嘻嘻!”

她的靠近讓德妃瑟縮了下,即便是隔著房門,都能讓人感覺到她眼中的怨毒,賢妃娘娘卻好像很高興看到她這個模樣,忍不住嘻嘻的笑了起來。

她終於還是又忍不住的伸手,狠狠抓住了德妃的頭髮,一個欲要將頭髮都給扯落下來的力度。

“你有沒有想過?”她湊近過去,忽然就不再嬉笑,而是帶著一股森森的咬牙切齒,道,“當年你調走了我的孩兒,我明明知道,卻什麼也不能做不能說,就是如你現在的這般怨恨,那種噬魂啃骨般的痛苦,你有沒有嚐到過?我一直在這裡等著你來,因為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是不是你的手段都用盡了?還是陰謀敗露了?或者,你身後的成家已經完了?嘻嘻嘻!”

此人雖瘋瘋癲癲,又哭又笑又叫又跳的,可是思維清晰言語順暢,並不像是個神志不清的人。

端木恬在門外如此想著,莫名的心中一緊,緩緩的捏緊了手心。

德妃在她手上掙扎,看不清她的表情是否猙獰,但能聽到她的聲音十分尖利,尖利的喊著:“那又如何?你的兒子早就已經死了!我看到他那一副怪物的模樣,我就忍不住的厭惡噁心,要早知道你生的竟是那麼一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