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床,有反應的只有他一人,沒人願意和木頭人作愛,他也是。

南震言在心底思忖,今晚,可以饒了她,但,這個獵物,他一定要得到手!

翌日清晨,當第一道陽光射入窗內照耀在莫的臉上時,原本沉浸夢鄉的她,被陣陣——聲和沖水聲弄得翻枕難眠,從睡夢中陡然驚醒,伸手柔柔眼,覺得頭暈目眩,她怯怯地東張西望。

“是誰在房間裡?”

南震言在浴室衝完澡,聽見她的聲音,回答這個令他感到好笑的問題。“不就是你嗎?”

她嚇了一跳,緊張地茫然四望。“你是誰?”聽這音調,是一個男人。男人……在對她說話,這不就表示,真的有一個男人待在這裡!

昨天所有回憶全在瞬間拉回,她記得自己是被人強硬灌酒的,接著便神智不清,夜晚時,還被拉到一個房間……

她猛然想起老闆娘要她陪客的事,天啊,如果那個男人從昨晚就待在這兒,不就代表她……

南震言走出浴室,此時他衣衫已穿戴整齊,唯有頭上頂著溼淥淥的頭髮,他拿起毛巾擦拭髮絲,並朝她走去。

他正要開口,卻遭到她大聲怒斥——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看他走近自己,莫惶恐的慌亂大叫,阻止他的前進,瘋狂般的用手圈著膝蓋,把自己蜷縮成蝦米似的,倚在床角。

他沒再走過去,只對她簡單的說:“行,那我離開。”

偉岸的身驅準備離去,她卻忽然叫住他:“等一下。”

南震言翩然一回頭,“有何疑問?”

叫住了他,莫突然啞口無言,張大盛滿恐懼的眸子,驚看這個陌生人,不明白地問:“你從昨晚就在這裡?”

南震言不禁讚歎這個女人有雙明亮、光燦澄澈的履眸,縱使眸中淨是憂懼恐慌,仍遮掩不了那對教人觸動心絃的玉眸,令人忍不住想要戲弄她。

“我沒必要答覆你。”他睨著她時不忘邪惡一笑。

語畢,果然見她橫眉豎眼,成功地挑起她的憤怒。

“你……告訴我。”為什麼存心刁難她?她只想知道他們是怎麼度過昨晚的,因為她在意自己是不是給人糟蹋了。

南震言繼續戲弄她。

“說不說那是我的自由,我有權利選擇不說,你沒辦法勉強我。”南震言堅定的口吻中摻雜些許捉摸不定的笑意。

邪氣的臉龐流露出的是高貴的氣息,她快無能為力了,此般尊貴的少爺,不是她可以輕易打發的。

她氣急敗壞地喊道:“我不和你東拉西扯,我要聽正經話,說是不說?”她怒氣衝衝,不顧一切地說出像是威脅他的話。

在他面前,她覺得自己是赤裸裸的。當初老闆娘命令她做娼妓時,她也沒像現在那麼想哭;而如今她卻快哭出來了,是因為這個男人不肯說出實情嗎?

他在此時發現一件讓他極不順心的事。

“我還是不想談。”

“為什麼?”這個男人怎麼這樣惹人討厭?

他掃過她的臉龐,輕聲笑調:“我看不慣濃妝豔抹的女人,如果要我回答,去卸妝。”反正他就是厭惡,只因他喜歡一張素淨、自然的臉。

對她提出這個要求,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想看她不施脂粉的模樣。

“怪胎。”她沒好氣的回道。

“還想和我繼續抬槓嗎?”他沒跟妓女聊天聊這麼久過,而且發瘋似的對這個女人起了天大的好奇心。

她思索他的話可信不可信,不過,幸好他沒別的要求,“我去卸妝,但你不可以反悔。”

她離開床奔進浴室。

片刻後,她來到他面前,心存警戒,與他仍隔著一段距離。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