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扳斷了手腳扔在街上討錢,才是大不了了嗎?

這不對!無論那些孩子和那些乞丐是什麼關係,這樣不對,孩子不是包括父母等誰人的工具,他們是一個個活生生的個體。

因為現實和觀念的雙重失效,一個路人沒有對孩子伸出援手,可悲卻可以理解。但他不應該說甚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應該不滿,應該羞愧,對這種現狀的、對國家的和對自己的,應該說:“我不想繼續這樣了。”

這樣的想法越多,其中總有人會實際行動,像廣州白雲區的那群普通市民,像我。

當整個國家和人民都有這樣的意識以及行動,事情就好了,這才是發展。

而不是什麼都不去想,不是當鴕鳥的逃避問題,不是拿他國的問題來掩蓋,不是連一聲“我不滿意有流浪兒童”都不捨得去說,不是感覺痛心和無奈就錯覺自己盡力了。

不要再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即使現實的困難重重,也要堅守正道,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子曰:“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說再多不去行動終究無用,我將成立一個專門救助中國流浪兒童的慈善基金會,與中國民間兒保機構合作推動中國兒保的發展。願吾之天真,能多讓幾個孩子的臉蛋重現笑容,多讓幾個破碎家庭重響歡笑。

也願中國各界名人共舉此事。古之士紳多好慈善,富人有更大的社會責任是一個古今共識,但慈善在當代中國亦如初生小草一般稚嫩,難以尋見。呔!富人名人飲飽食醉之餘,捐助回饋社會理當如此,否則一喻利小人罷。

每每到中國寺廟遊歷,必定香火鼎盛,人們把餘錢買花獻佛,以求諸願。滿天神佛就是些喻利小人嗎?拜之則賜福,不拜則賜罰?佛教人普渡眾生,這個眾生不包括孩童乎?佛陀割肉喂鷹,爾割點餘錢給慈善又何妨?

我有一《論語》贈予諸君,王孫賈問曰:“與其媚於奧,寧媚於灶也。何謂也?”子曰:“不然。獲罪於天,無所禱也。”

有餘力拜神,就更該有餘力慈善,佛願如此。不管富人或普通人,行有餘力都應該慈善,聖願如此。

貧窮滋生了罪惡,讓愛和夢想都成了草芥,但也正因為愛和夢想,讓貧窮消散,讓罪惡隱去。

也許有人會說:“你誰啊,要你管了?”

你在憤怒嗎?在不爽嗎?在不屑嗎?在認為我是高談闊論,指手畫腳,大義凜然,不知所謂嗎?不想我說什麼,做什麼嗎?因為你不想聽,不想做,不想想。別人這麼做了,你看了尷尬。

儘管去憎恨我,鄙視我,嘲笑我,唾棄我,咒罵我,儘管捂著耳朵躲到遠遠的一邊去。

老子曰:“不笑不足以為道!”孔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我有我的同道中人,過去未來,千千萬萬。

我知道在中國像我這樣的人和發言被稱為“公知”,其中良莠不齊,有君子者,有小人者,有真有偽,這是個富有爭議的群體。

所謂公知者,不過是19年前美國uc1a歷史學家拉塞爾雅各比在其《最後的知識分子》一書中提出的“公共知識分子”概念:真正的知識分子要具備專業素養,世界視野,社會責任感,文化責任感,改造社會的行動,擔當社會引路人的勇氣。

然而早在25oo年前,孔子領三千門徒遊學,以微弱之力試圖改變春秋之亂局。此後世世代代,無數有志者為國為民奔波一生。正如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

請問所謂“公共知識分子”,與中國數千年來所謂計程車人,所謂的君子,有何區別?

我借孟子之聖言多加一句標準: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真正的公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