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十多年都沒有回家,今年過年的時候,終於回了一趟,她見她的侄兒子等著成親卻沒有像樣的家產,便拍著胸脯說,將這一塊十畝的良田送給我家孫子,也就是她的侄子作為娶親的禮物。”

“大人!沒有這回事啊……”米氏立刻開口反駁,可是還沒有說完一句話,就被那個小將給打斷了,他的聲音嚴厲道:“現在還沒有到你說話的時候,一邊待著!”

米氏只好閉上了嘴巴,又將頭垂了下去。

米老爹見狀,嘴角露出了一絲遮掩不住的得意。這個時候,那小將又問:“米家,你們說這米氏信誓旦旦的將這地送給了你們,可是證人?”

“當然有,我們一家人當時都在子裡面可是都聽得真真的,沒有一點錯兒!”米老爹說話的時候非常的有力給人一種很真誠的感覺。

米氏的身體劇烈的抖動著,可是卻什麼都不能說,她心裡的憤怒簡直已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自家人哪有做證人的?”小將卻嗤笑一聲:“你這證人不算。”

“大人,我還有別的證人。”米老爹連忙又指了指他身後的個人說:“那天他們來我家竄門,也是聽見的,我們都是下河村的人,他們並不是我家的親戚,這樣也算是證人了吧。”

那小將微微一頓,看向了米老爹指著的個人,然後點點頭說:“這倒是算。”而後他又問了那個人,那個人竟然齊齊作證,說米氏當天真的將自己家的這十畝地答應送給孃家了。

因為鄉下這個寫文的事情並不像是城裡那麼嚴謹,所以,有時候,這些鄉親的口口相傳倒是比文更為有用。

米老爹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那個小將的表情,然後他又偷偷的看了一眼,那個坐在紫檀木雕花大座椅上的少年,可是,不等他看見那少年的表情和模樣,就有人冷哼道:“管好你們自己的狗眼,再到處亂看,小心將你們的眼珠子挖下來直接丟進河裡餵魚!”

米老爹這個人雖然兇狠,可是最怕的人就是當官的,現在面對著一群戎裝將士,又聽得有人如此呵斥,他嚇得心肝亂顫,立刻就將自己的頭低了下來,再也不敢亂瞧上一眼。

不過他還是鼓起了勇氣問道:“大人,現在這些人都已給小人作證了,是不是說,這地就已是小人的了,這些刁民能不能將他們趕出我的田地呢?”

那小將冷笑一聲:“你著什麼急,怎麼?就算是告到大堂上去,也要兩邊都說了話才算是完事,現在光你說了,你就可以蓋棺定論了嗎?你當你是什麼!”

米老爹立刻就閉上了嘴巴,也不敢多言,倒是米森是個能言巧辯的,他小聲的說道:“草民當然是聽大人的裁定,只要大人裁定草民們一定遵守,草民相信,晴天在上,大老爺們一定會給草民們一個公道。”

那小將只是冷哼,並不搭理米森的廢話,他轉臉看向了米氏,然後說:“米氏,你來講,這些地是你要送給你的孃家嗎?”

米氏立刻磕頭道:“大老爺明察啊,民婦哪裡有說過這樣的話,民婦初二那天確實回了孃家,不過不是我一個人,是我們一家都回去了,我本想多年未回孃家,擔心二老的身體,便帶了年禮回去……”

米老爹在米氏的身後冷笑一聲,然後用很小的聲音說道:“你那是打發叫花子呢,叫什麼年禮,就是這樣給自己的父母的嗎?”

“再不閉嘴,我連你這個人夠給你丟進河裡!”估計那個小將也心煩這樣的雞毛蒜皮的小事,所以,跟米老爹說話的時候很是不耐煩,米老爹身體抖了一下,又閉上了嘴巴不說話了。

米氏便接著說:“可是沒有想到我回去之後,我的父親張口就管我要家裡這些田地,這可是我們夫妻孩子的一家人過日子的全部指望,哪能隨隨便便就送了,而且,我的父親一開口便是十畝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