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名人,他們家的發家史說起來很是傳,雖然伍飛雲對於丁家人不認識,但是從病人們的議論中還是多多少少了解一些這戶人家,特別是知道了這個看起來極為傳的人家,這個富戶,他們家當家做主的人其實是一個年紀她還要小上一兩歲的少女的時候,她就對那個少女越發的佩服了起來。

所以,當看見了今天來的人家是丁家的時候,她原本就慎重的心思就更加慎重了起來。

剛剛進門,還沒有走到後院,就看見幾個端著盆子飛快行走在廊子裡的僕婦和丫頭,她們見了丁修節和米林急忙行禮,然後又站起來朝著後院飛奔。

丁修節和米林也來不及給伍飛雲多介紹什麼,只是帶著她快速的朝著後院走去。

才剛剛走到院子門口,伍飛雲一抬頭就看見院子裡站著幾個年紀不一的男人,她立刻就收回了目光,不再多看,倒是那幾個男人上來向丁修節和米林打招呼並且介紹現在的情況。伍飛雲跟在丁修和米林的身後走向了院子的一間很大的耳房,一邊走一邊聽著他們的介紹。

她的眉毛不禁有些皺了起來。

從這介紹的情況上來分析,生病的人是一個飽受虐待的女人,而且還在這麼冷的天氣跳了河,現在正在昏迷著。從常規上分析,這樣的女人一般都身體很差,也沒有什麼抵抗力,而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跳了河,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她一邊分析著病情一邊想著大致該用一些什麼樣的方子和藥材,卻沒有注意到這上廊子之前有一個小小的臺階微微有些高,她的腳抬得不算高,直接就踢在了臺階的沿上,整個人的身體就朝著前面飛了出去,眼見著就要摔個狗啃屎。

可是,卻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忽然就從身邊伸出了一隻手,一把就接住了她。然後低聲道:“小心。”

伍飛雲嚇了一跳連忙抬頭看去,只看見一個頭發眉目俊朗的年輕人,他大概只有十**歲,穿著一身淺色的袍子,外面罩了一件大氅,頭髮梳理得很是整齊。他的面板微微有些小麥色,眉宇之間有著淡淡的斯文之氣,可是整個人卻並不讓人覺得羸弱。

“怎麼樣啊,有沒有摔倒?伍大夫?”米林聽到響動立刻就轉身,便看見丁五郎伸手扶住了伍飛雲,,連忙問道。“五郎你跟著怎麼也不知道提醒一下大夫這樓梯有點高?”

丁五郎也連忙道歉,而伍飛雲見自己還被這個年輕人拉著,連忙抽出了胳膊,然後搖頭道:“抱歉,是我自己不小心沒注意走路。”

這個時候大家的心思都集中在屋子裡面米三丫的身上的時候,並沒有人注意到低著頭的伍飛雲的耳朵尖微微有些紅了。而丁五郎收回了剛才拉住了伍飛雲的手,下意識的藏在了袖子裡面。

那隻手很冷,冷得像是冰一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碰觸到的地方,那些寒冷卻好像是被滾水燙過了一樣,竟然有些發疼。他抬頭去看伍飛雲的背影,卻只看見那個挺拔受辱的背影快速的走進了屋子裡,她的手裡提著大大的藥箱,那藥箱極大,跟她放在一起,似乎讓人感覺她都快被那藥箱給壓垮了一般。

伍飛雲進了屋子裡面,就看見有兩張炕,一張臨窗的下面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三十三四歲的女人,她臉色蒼白,於是想也沒有想就走到了炕邊,一邊問丫頭一邊說:“這從河裡救上來之後可有醒過?身子燙不燙?有沒有準備吃的東西?”

她的語速很快,然後人又利落,直接就脫掉了外面的袍子,露出了裡面短襖來,然後就挽起了袖子,拿出了那床上的人的腕子開始號脈。

在一邊的伺候的紫蘇都沒有來得及回話,就看見這個年輕的女大夫已經號上脈了,她這才來得及說:“這不是病人……”然後她覺得自己說得不對,又連忙擺擺手:“不是,不是,這是我家的太太,她剛才暈倒了,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