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修忠說道:“大伯父,先暫時不用著急,在這之前,能不能先讓侄女說句話。”

丁修忠皺了皺眉,然後說:“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麼那麼沒有這麼多規矩,當著這麼多人,哪有這麼多話!”

孫沁芳連忙去拉何老太太,何老太太本來不耐煩管這種事情,她要的目的本來就是丁家低頭,可是到底是誰來低這個頭她可不太關心,但是現在自己最心愛的外孫女這麼樣作自己,她也心煩得沒辦法,只能轉頭瞪了孫沁芳一眼之後緩緩開口道:“我們何家可是有事各個閨女都能說得上句的,怎麼?到了你們丁家就連自己的閨女有話都不能說,那麼這嫁進來的媳婦還能有好嗎?”

反正現在在這個院子裡,天大地大,何老太太最大,特別是她隨時隨地都將這丁家的規矩如何不好,他們家的閨女嫁進來如何如何受委屈掛在嘴上,弄得丁修忠多少有點灰頭土臉的,現在她又開口說了這個話之後,丁修忠也沒有辦法。他本來想著現在丁修節不在,米氏是一個好拿捏的,丁七郎和丁小橋雖然是刺頭,不過年紀還小,這樣的情況之下只要不讓他們開口,下就能將事情擺平了,可是這個事情萬萬沒想到就是不朝著自己想象的方向去發展。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丁修忠真的有點像是騎虎難下了。如果不讓丁小橋說話,那邊何老太太的大帽子便扣了下來,如果讓丁小橋說話,這個丫頭可不是什麼善茬,年前他就發現了這個小丫頭跟著她爹,她歷來很少開口,但是每次一開口都能將原本利於他的情況給引到了另一邊去,這讓他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跟這個小臭丫頭八字反衝。

可是,轉念一想,丁修忠又放下心來,這個丁小橋就算是不是什麼善茬也只是一個沒有及笄的小姑娘,況且自己這今年也不是吃素的,就算出了什麼問題,他還不能給圓回來嗎?想到了這裡,丁修忠也不再糾結,只是衝著何老太太作揖道:“哪有這樣的事情,我們丁家的閨女也是可以說話的。”說著他轉身便對丁小橋笑眯眯的,但是卻滿滿的喊著威脅說:“小橋啊,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說罷,要好好的,慢慢的說,可別說快了,這口無遮攔的,畢竟這裡可不是你們鄉下的地頭,什麼話都可以隨便說說,這裡說話得小心,別閃了舌頭。”

對於這種喜歡說話打鋒的人,丁小橋最不耐煩搭理的,而且,對於這種彎彎繞繞的話,最好的對方方法就是直來直往。畢竟要說這種打鋒的話,就算再來十個丁小橋也不是這丁修忠的對手,她還是揚長避短的好。於是她點點頭微笑著反問:“大伯父,你這是在威脅我嗎?要是我說話說得不滿你的意,你就要趁著我爹不在跟前,對著我們母子三個人做什麼不利的事情嗎?”

事實上確實是這個意思。

所有人都聽明白了,但是這是所有人心裡面心知肚明的事情,卻不會有人說出來。畢竟這知道是一回事,可是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現在卻被丁小橋這麼赤裸裸的一下子給戳穿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這些人中間臉色最難看的要屬這個丁修忠,他簡直臉都黑成鍋底了。

他連忙怒道:“你胡說什麼!我一個長輩威脅你!還威脅你們母子三人!你怎麼說話的!我一個大男人能做這種事情?”

“哦!原來大伯父沒有這個意思,看來是侄女我想錯了。”丁小橋笑眯眯的衝著丁修忠恭恭敬敬的行禮,而後又起身道:“那我就給大伯父道歉了,這是侄女的不對,也請在座的叔伯在座所有長輩都原諒小橋對於伯父的誤解,伯父可是半點都沒有要威脅我也沒有要威脅我們母子三人的意思,對吧!”

話說到了這裡,任誰都聽得出來,丁小橋這是在撇清所有的關係,同時也把丁修忠拉近了一個套裡面,他要是說不是,那麼他前面那些洋洋灑灑的高談大論全部都是謊話,他就成了一個偽君子,可是如果他說是,只怕,下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