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光有家規公正道義又能如何,行為處事的時候不能公正道義的話,那家規也不過只是個拿出來糊弄人的白字罷了。”

坐在一邊一直為丁小橋提心吊膽的米氏和丁七郎這個時候都忍不住為丁小橋叫一聲好,特別是丁七郎,更是點著頭笑了起來,要不是丁小橋剛才已經說過了不讓他插嘴,只怕現在他已經跳起來要給丁小橋鼓掌了。

“你什麼意思?”丁修忠終於被丁小橋這種乎赤裸裸的指責激怒了,他轉頭看向了米氏,大喝道:“米氏!這就是你教出的孩子!竟然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下說出這麼忤逆的話來!還不快快把她帶出來,去給何老太太道歉,否則的話!我定然要拿出家法來了!”

丁小橋的眉頭立刻就豎起來了,她也有些生氣,不過她還沒有說話,丁七郎便已經站了起來,對著她搖搖頭,這才看向了丁修忠,首先行禮道:“大伯,你口口聲聲的說我們丁家人最公正道義,口口聲聲的說我娘養出我們這些忤逆兒來,侄子倒是想問問大伯父,你一進來不問青紅皂白便讓我妹妹去道歉,這是哪裡來的公正道義?你在這裡說這些話,爺爺奶奶尚且沒有說一個字,你便這樣說我爹孃,說我們家沒有教養,請問這越過長者說話,是不是也是忤逆?”

“你……”

“大伯父還是不要說什麼長兄為父的話來。作為父親是要養家餬口,是要扶持家裡的孩子,是要做家裡的頂樑柱……”說道這裡,丁七郎冷哼一聲,看向了丁修忠的目光中含著輕視,不過他到底還是給了定最終分的面子,沒有將所有的話都說出來,只是將岔開的話又扯了回來:“今天便是就事論事,大伯父何必將這大帽子一頂又一頂的丟過來?難不成,這一家人坐在一起說說實話,真還是見不得人了?”

丁修忠可真是沒有想到,原來一直被他看不在眼裡的三房的孩子居然一個個都是這樣的牙尖嘴利,一個丁小橋倒還算了,不過是個女孩子,隨便打壓一下拿捏一下就算了,可是丁七郎可就沒有好對付了,不管怎麼說這是男丁,而且據說,丁五郎今年要下場考秀才,而這丁七郎也是要考童生的,這一個處理不好,只怕以後牽扯的就大了。而現在的情況,不管怎麼說,他是長輩,丁七郎是小輩,他是官身,丁七郎是白身,這樣的場合這樣的事情傳出去,只怕這聽到的人也只有說他丁修忠仗勢欺人不體會小輩,打壓小輩的,不會有別的說法。

這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現在想想看,他還真是處於了一個不利的位置上。這個時候丁修忠不禁有點隱隱的後悔,剛才就不該拿著丁老三家當成替罪羊,他只是想著原來丁老三不在的時候,這米氏歷來是隨著他拿捏的,卻沒有想到,現在她的兒女們一個個都長成虎狼了。

事到如今,他那站在長輩和官身的有利條件倒成了弊端,丁修忠不得不退後一步,說道:“我哪裡有那麼多大帽子丟過來,我看你現在倒是學得不得了了,牙尖嘴利。”

丁七郎一點也沒有將丁修忠的嘲諷放在心裡,他只是笑了笑,直接將丁修忠的話給忽視了。這些年,丁七郎也不是一點長進都沒有的鄉下孩子,他在學堂裡念念得好,再加上家裡有曹宿生的悉心教導著,當然已經不同往日的鄉間少年,他絲毫不把丁修忠各種擾亂他思路的話放在心中,直指中心的說:“這就算是死囚犯也要過堂審一審,怎麼樣也得給人一個說話的會,倒是不知道怎麼到了大伯父這裡,居然連給我們說一句話會都沒有,便直接蓋棺定論了。”

丁修忠皺了皺眉頭:“你現在難道不是在說話嗎?我若是沒有給你說話的會,現在你在做什麼?”

“這會可不是大伯給的,這可是何老太太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