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丁小橋算是很有禮貌的人,她從來不喜歡說髒話,更不會罵人,像是這樣的情況在莫思歸的記憶中還真是從來沒有過,就連當年自己欺負她,往她身上丟合了牛屎的稀泥她也只是追著自己打,沒有開口罵過自己,可是現在卻開口罵了周家人。

可想而知,這件事一定是一件相當嚴重的事情,至少對於米三丫來說是一件人神共憤的事情。

“你想如何?”莫思歸端起了抱石奉上來的茶,輕輕的喝了一口:“是想讓她一家子死嗎?”

這話說出口是那麼輕而易舉,那麼不在乎,似乎在莫思歸嘴裡說出來的並不是幾條人命,而是跟吃頓飯一樣輕而易舉的事情。如果實在一年前,或者半年前丁小橋都會對這樣的莫思歸心驚肉跳,可是,現在,她卻絲毫沒有一種違和感。

她其實自己也很是詫異,是因為自己變得冷血了,還是因為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莫思歸?亦或者,在她的潛意識中,她已經認可了這樣的莫思歸?而她也漸漸的變成了這樣的人?

丁小橋微微發愣的時候,莫思歸忽然就靠近了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在她的唇上印上了一個溼熱的吻,在丁小橋回過神之前他又離開了,然後一副溫潤如玉的樣子坐在那裡喝茶,好像剛才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了一般。

掩著嘴角,臉上微微泛紅的丁小橋狠狠的瞪了莫思歸一眼,然後道:“你做什麼!”

“我看你發呆,叫了你幾聲了,你都不回應,我就只能用別的方法叫你了。”莫思歸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的丁小橋牙根都癢癢的,她連忙退後了一點,衝著莫思歸說:“你真是壞透了。”

莫思歸卻只是笑了笑,然後,說:“怎麼樣?你想好沒有?”

丁小橋搖搖頭,努力剋制了自己心裡那嗜血的衝動,那想要將這家人全部挫骨揚灰的衝動最後說:“如果只是要她們的命,這未免也太好命了。她們折騰了我三姨整整的十二年,難道這麼容易就放過了他們嗎?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莫思歸望著丁小橋哈哈一笑:“那麼說,你還有別的辦法?”

“要知道,死可是世界上最容易的解脫呢!”說道了這裡,她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他們既然那麼喜歡讓人生不如死,那麼我就也只能讓他們也常常這樣的滋味了?”

丁小橋這副樣子,莫思歸非但沒有覺得她心胸狹窄惡毒,倒覺得她那睚眥必報的樣子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可愛來。他低低的笑了出來:“看來,你已經有了主意了?能不能告訴我?”

揚起了眉梢,丁小橋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飛揚跋扈的驕傲來,她朝著莫思歸勾了勾手指,莫思歸湊了過來,丁小橋在莫思歸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莫思歸忍不住大聲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這一看就是你能想出來的主意。”

“為什麼?”

“這要是我想,一定是給他們一刀痛快了,你倒是心眼小。”

聞言,丁小橋的眉毛便豎了起來:“怎麼?你覺得我心眼小了,那麼快點躲開一點。”說著她哼了一聲,嘴巴也不自覺的撅了起來。

卻不想,莫思歸直接俯身過去,就在那翹起的唇上輾轉碾過,最後只吻得丁小橋滿面桃花,氣吐如蘭,抬手就推開了莫思歸。莫思歸順著她推自己的手退後了一步道:“你的想法我怎麼能夠不完成呢?”

最近周婆子的心情簡直好得很,不但休了米三丫那個賤人,而且又有人來上門說親。她慈愛的看了一眼,坐在門口玩著小馬車,拖著大鼻涕的傻兒子,低低的笑了起來,誰說她的兒子不頂用!

她的兒子確實腦子有點不好使,可是,他這兒子是傻人有傻福,你看看那些正常的人,誰家的兒子能夠娶兩個媳婦兒?先不要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