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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的時候,丁小橋開始打量起這個屋子來。
她從外面看的時候只覺得這個屋子小,可是進來之後才發現這個屋子簡直小的讓人覺得憋悶,最多不過是十個平方,有一扇小小的窗戶,和一道只能容納一個人進出的小門。
在屋子的最裡面是一張通炕,看那個寬度,是容納丁小房和珍珠兩個人睡的。炕兩邊都是炕琴和炕櫃,放著一些東西,還放著幾個碗,看起來是平日裡面兩人吃飯用的。
屋子裡面沒有桌子,也沒有凳子,除了那一張炕之外,還有開門一定要留下的空隙之外,似乎連要站一個人都顯得非常的擁擠。
雖然丁小橋不知道原來的丁小房過得什麼日子,但是這房子簡直連自己還沒有分家的時候住得好,更不要說在一直在城裡長大得丁小房了。
就在丁小橋還在打量著屋子的時候,那邊的炕上的丁小房終於悠悠的醒了過來,她咳嗽了兩聲,先問道:“珍珠,是你回來了嗎?”
“姨娘,你看看,是誰來了啊!”
丁小房因為是頭朝著丁小橋這邊,她又起不來身子,如果不起身根本就看不見來人是誰,於是她讓珍珠扶著她扭著身子半坐起來,不過屋子裡面的光線實在是太暗了,而且丁小房現在的身體也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她眯著眼睛看了半天也沒有看清楚站在門口的丁小橋是誰。
丁小橋望著坐在那裡人都已經枯瘦成一把骨頭的丁小房,喉頭都忍不住哽咽了起來,她連忙就走上去,坐在了炕邊,然後接過了珍珠扶著的那隻手,將丁小房扶著又躺了下去,“小房姐,你還記得我不?”
丁小房眯著眼睛望著這個近在咫尺的漂亮女子,好半天之後才笑了起來:“是小橋啊。真是的,你過來讓你見笑了,我這副樣子……”
這幅樣子……
丁小橋望著面前形容枯槁的丁小房,她的臉色青黑,眼睛下面都是黑黑的眼暈,面板鬆弛,頭髮乾枯,說話有氣無力,彷彿馬上就要斷氣了一般,這樣的丁小房跟她記憶中那個明媚鮮妍的姑娘簡直是天上地下。
她生生的忍住了自己眼睛裡的眼淚,可是半天也只說出了一個:“小房姐,你受苦了。”
這個時候珍珠卻在忙活起來,她首先去看了看炕琴裡面的碗,發現根本就是她早上走的時候端過來的那碗粥,於是問道:“姨娘,中午他們沒有人送飯過來嗎?”
丁小房艱難的笑了笑:“我不餓。”
珍珠立刻就低下了頭,伸手擦了一下眼淚,沒吭聲,反而是爬上了床,從炕櫃裡拿出了一些破舊的衣服剪好的方形的布塊摺好,就走到了丁小房的腳下,然後掀開了被子,接著便給她下面換了一些布塊。
丁小橋聞見隨著珍珠一掀開被子,一大股濃濃的血腥味就湧了出來,她知道丁小房是在做小月子,可是算算時間,應該已經好長時間了,不可能還流這麼多血啊,於是問道:“怎麼還不乾淨?”
珍珠一邊將收下來的帶血的布揹著丁小橋摺好,一邊抹著眼淚說:“一直都不乾淨,血不停的流,請太太給找個大夫,可是太太並不應允,說誰家女人不生孩子,這種事情有什麼大不了的。”
“珍珠!你說這些做什麼!”丁小房連忙喝止住了珍珠,不過卻因為說話太著急一下子猛得咳了起來。
丁小橋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只是伸出了手不停得幫丁小房拍著背後,而後她才發現,自己屁股下面的炕是冰冷的,連一點熱氣都沒有,她以為自己感覺錯了,又摸了摸,問道:“那麼冷的天怎麼不燒炕!”
珍珠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她抽抽泣泣的說:“太太說了,這家裡困難,哪有人隨時燒著炕的……”
不等珍珠說完,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