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修忠一家子撈出來呢,雖然上下關係已經打點的差不多了,但是到底沒有過堂,是不能放出來的。

丁五郎問:“爺,那這要什麼時候才過堂嗎?”

老丁頭嘆了一口氣,搖搖頭:“這個就不知道了,只是讓我們等著,我想不管怎麼說也不能拖過過年去吧。”

丁小橋看著老丁頭那又添了不少雪白的頭髮,別過了臉去,就算是心裡不在乎,可是還是忍不住的想,如果今天落在牢房裡的人不是丁修忠而是丁修節,老丁頭也會如此嗎?

有些問題就不能想,越想就越心酸。

對於丁小房的問題,老丁頭顯得有些傷感,他擦了擦眼角,然後對著丁小橋說:“好孩子,難得你能想到你大姐姐,真是難為你了。”

丁小橋扯了扯嘴角,甚至連嘲諷都不想遮掩了,她問道:“大姐姐想要回上河鎮去,不知道爺是什麼樣的想法?如果爺沒有什麼意見的話,那我可就將人給送回去了。”

老丁頭現在已經對於丁修忠的事情心力交瘁,明顯沒有好好的考慮丁小房現在的身份和發生的這些事情,致使點點頭說:“行啊,那你就在多一把手,幫我將人給送回去吧,我和你四叔都是大男人,現在又在辦著你的大伯的事情,總不能還帶著一個女兒家是不是?”

說得也真是這個道理。丁小橋點點頭,沒有做任何的評價,便笑了笑,又一次確認著說:“那我可就將我小房姐給送回上河鎮了,送到三姑那裡去了哦。”

“去吧去吧。”老丁頭只是點頭,表示同意。

丁小橋也不再多問,更不想等著丁修忠的結果,第二天便一行人朝著上河鎮回去了。

這一路上可是真不好走,天冷雪大,再加上還要照顧一個病怏怏的丁小房,不過五六天的路程,丁小橋他們足足花了九天才回到了上河鎮。回到上河鎮的時候,臘月初八都已經過了。

這因為另一輛車上有病人丁小房,丁小橋也不好將她給搬到自己家來,於是就打發著抱石和白芷兩個人直接將丁小房和珍珠的車給拉回了正房的屋子去了。

而米氏則拉著一進去的丁小橋埋怨道:“你這個丫頭,可算是回來了,真是越大越野,現在竟然連冬至和臘八都不在家裡面過了嗎?”

丁小橋只是笑呵呵的摟著米氏一陣的撒嬌。母女兩個窩在燒得暖烘烘的炕上說話,丁小閣和丁小樓也聽聞她回來,連忙過來。於是母女四人全部都爬到了炕上,有說有笑起來。

不管丁家是再怎麼開明的家庭,整個社會對於女性都是禁錮的,所以,儘管是丁家的女兒也還從來沒有出去玩過,這回回來,丁小橋便將自己在一路上的見聞都說了一遍,聽得大家十分的稀罕,竟然連中午吃飯都直接就都在米氏的屋子裡面用了。

雖然這永昌距離雲通不過就是幾百裡的路程,可是,這兩邊的風土人情還是有些區別,所以,當丁小橋說起了那邊習慣早上要吃羊奶的時候,丁小樓第一個叫了出來:“什麼!那麼腥的東西也有人吃嗎?真是的,怎麼吃得下去呢!”

算起來,這丁小樓養羊已經養了一年了,雖然都沒有養成,但是養得母羊卻已經下了兩次的羊崽子了,這餵奶的事情自然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

“倒也不是,他們是用杏仁在裡面一起熬,可去腥氣了,我這些天去,天天都吃呢,那味道真是不錯。”這也是丁小橋實話實說,這還是她自從來到了這裡之後第一次吃到了奶製品,雖然只是簡單熬煮的羊奶,可也還是讓丁小橋感動得差點沒有哭出來,簡直太懷念了。

“這樣也可以嗎?”丁小樓一副很是驚訝的樣子。

“可不是呢,我是專門問過的!”丁小橋點點頭,她其實也是想著丁小樓這邊養著羊,所以,專門問了一下,看看能不能除了羊毛羊肉之外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