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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兄弟？”

“當然，這毫無疑問。”希德點頭，又補充道：“甚至，我可以說，賈維斯與其說是管家，更該形容為朋友。”

男人停頓了一會兒。

在這個間隔裡，希德聽到外面傳來隱隱的腳步聲——很顯然，有人進來檢視了，很大可能是其他復仇者。

希德能察覺到外面有人，男人當然也可以。但他並不太在意，頭也沒回。“您回答了這麼多問題，那大概也已經預料到我會回答什麼了？”

“不，當你說‘我’的時候，我們就不能左右你的選擇了。”希德道。“雖然事實上，這決定權本該握在我手裡，或者託尼手裡。”

男人又笑了。這次弧度大了些，以至於一側臉頰上顯出了酒窩的痕跡。“我可以選擇繼續當賈維斯，或者成為幻視；但這之後帶來的結果，我也要為此負全責？”

“我只能說，我們不能強制任何一個自由意識做它想做的任何事；但如果觸碰法律底線，無論是誰，都要付出代價。”希德道。如果人工智慧產生自我意識是不可避免的大趨勢，那他們至少得和人類一樣，遵從某一種社會規範！

男人點頭。“您說得對。”他朝著希德伸出右手，“很高興看到您回來，先生。”

“所以我們應該稱呼你什麼？”希德沒有立刻伸手。

“照你們認為的就行。”男人道，“雖然我猜，百分之百的可能性是賈維斯。”不能說他這麼說的時候沒有愉悅。

希德盯著對方的臉，感覺到他的手碰上了一隻富有操作感的手——觸覺上當然和操縱機械3d模型很相似，但他絕不可能和真正意義上的機器握手。“我已經能想象到，託尼看到你會是什麼反應了。”

一定是“臥槽我怎麼可能製造出這種冷淡又毒舌的人工智慧”、“如果總是被人工智慧嘲諷絕不是我的錯”、“人工智慧他變成人了也絕對不干我的事”以及“快把我天真可愛的賈維斯還回來”！

不過，說真的，恐怕沒有人相信永遠操著一口純正英倫腔、自帶一張冷淡嘲諷臉的賈維斯天真可愛過。

賈維斯對希德的回答報以微笑。“我也很期待，先生。”然後他話鋒一轉，道：“有一位女士、三位先生已經在大廳裡等您很久了，先生。”

瞧，這就來了吧！希德差點翻白眼。等很久什麼的，他之前到底在和誰說話啊！

至於一位女士、三位先生，除了四個復仇者就沒別人了。當他們看到希德從門後出來時，臉上的表情一個賽一個震驚——

最先回過神的是鷹眼。“我說是希德吧？”他嚷嚷起來，“我賭贏了！我贏了！”

一身汙痕的斯蒂夫從身上口袋裡摸出一張十美元，看都不看地拍到鷹眼攤出的掌心上。“喏，”他道，眼睛卻盯著希德，十成十的驚訝，“你怎麼回來了？”

“彩虹橋，”娜塔莎敏銳道，“我猜是這個……雖然我那時候滿心以為是托爾。”

鷹眼對著區區十美元皺眉，但還是把鈔票塞了起來。“托爾也來了？”他抬頭望向希德，“我怎麼沒看見？”

“托爾和我的確是一起透過彩虹橋到達的。”希德簡潔道，很高興地發現四個人雖然看起來有些狼狽，但還都是整個兒的、而且意識清醒。“他去找洛基了。”

“……什麼？”眾人異口同聲地反問。他們才剛輕鬆一點，就告訴他們邪神沒死這個慘絕人寰的訊息？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