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易嘉低低道:“ 我才剛入宮不久,這可是以色侍君。”宮女恍然道: “奴婢這就拿下去。”

點點頭,易嘉覺得寢宮內的空氣也開始升溫起來,心裡一股煩悶之氣。走過去將窗戶開啟,迎面撲來的冷氣使得她渾身一哆嗦。伸手摸摸面頰,才發現燙得嚇人。

劉紊也不知什麼時候站於她身後,直至她轉身。驚叫“啊”了一聲,拍拍胸脯道: “陛下。”

劉紊走至她眼前,俯視於她。勾出一柔的笑容: “朕嚇到綰綰了?”

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香味,有點濃,卻很醇。帶者飄香的悠遠,整個寢宮都隱約可以聞見。劉紊穿了一身鬆垮的長衫,易嘉觸及劉紊波光流轉的目光,忍不住的低下頭。她的鼻尖抵在絲衫上,微微發癢。也明白,原來,寢宮那種香味是來源於劉紊。

頭頂上方嘆息一聲後,隨即,劉紊的胸膛微微起伏。一把摟過易嘉的身軀,柔柔的喚一聲: “綰綰。。。”經他這麼一喚,易嘉渾身一震,淚水嘩啦直流。她詫異的仰起頭,看著高空的懸樑。。。綰綰,這淚是你流的麼?是你在這裡看著眼前的一切出?你等了半生,是否依舊在這裡等候?帶著不可磨滅的靈魂,看著眼前的男子。。。。

劉紊捧住她的臉,正視自己。那張絕色容顏滿是道不清神色。有痴,有怨。。。他眉心一擰, 望向她的眼眸,輕聲道:“綰綰,過去的,就當它過了。我們還有徹兒,還有下半生要過。”

易嘉茫然的看著劉紊,思索他的話語。

“陛下以為過了就過了麼?陛下就真的以為麼?” 甩他的手臂,忽略他那一抹寒色。她冷冷一笑,悠然道: “陛下是天子,臣妾是一個不足為人道哉的女子。可是,綰綰是有心。不是你說過去了,那便過去了。十幾年的日日夜夜,陛下貪愛新歡時,可曾想過,長安宮內,有一個女子。她曾痴狂的愛你一生,等你一生。守候著那一點點的希望,她日盼, 月盼,年盼。。。她盼啊盼。”

那張容顏突然冷漠的注視他,道:“她盼來了什麼?陛下?”

劉紊的心一緊,沒有說話。沉默的看著易嘉,緊抿了他的薄唇。易嘉知道,他在隱忍!他是帝王,被一個女子質問,那是犯了他的怒氣。易嘉也未曾考慮這麼多。她不是綰綰,可她卻與她血脈相連。除了未出生於大齊,她真的便是綰綰。。。。

心中的不平,那股怒火,被眼前的男子風清雲淡的道出來,她怎不怒?

扯過她的手臂,劉紊面色帶煞,見易嘉眉頭因痛楚的皺了皺,他立即鬆了鬆手中的力道。依舊面色平靜道:“既然綰綰知曉是朕的女子,那麼就該知道,你,無權指責朕。”

瞧,多麼自大的人?明明已經露出悔意,卻如此的倔強。易嘉勾了勾嘴角。劉紊,你悔意什麼?悔意對綰綰的幽閉?悔意對她的漠視?悔意自己曾犯下的錯誤?

不,那不是錯誤。在帝王眼中,是沒有錯誤。

劉紊眼神一厲,突然毫無預兆的將易嘉攔腰抱起,大步朝臥榻走去。繃緊的下巴硬生生褪了易嘉那一抹尖叫。基於本能她圈住劉紊的頸項。面色一陣青白相交,當她身子滾落於被褥間,她面色通紅。不由自主的朝牆角縮了縮。猛然,她的瞳孔一縮,迅速的偏頭。嬌嫩的頸一片緋色。

臥榻一沉,易嘉的心也隨之緊張起來。沒有其他原因,只因她的周遭充滿了醉人的香。。。。還有那微微急促的喘息聲,一個女子。。。。。她知道此刻將要面臨什麼。。。

“綰綰。。。”劉紊猛然拉倒易嘉,易嘉不防備的倒入他的懷中,隨即觸電一般的一抖,渾身僵直。那灼熱潤滑的肌膚相觸,易嘉的心狂跳。沒有其他原因,只因女子本能使然。。。

彼此沉默時,劉紊突然笑了起來。綰綰,即便你再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