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起,你何時悔悟,何時派人來通知朕。”

他是剛登基不久的帝王,霸道強硬不再話下。漸漸的,當他住文成宮時日越久,他越發的果斷很絕起來,他的母后的眸子露出欣慰的笑容,隨即長嘆道:“這個位置,不是任何人可以做的好的,也不是任何人能理解的。”

“聽說綰綰近日鬧脾氣來著?”慈仁太后眼底閃過不滿:“這事情,就由著她吧。事情鬧大了,也好有個託詞。”盯著劉紊,複道:“紊兒,如今你是陛下。又新登不久。莫要在兒女情長上耗費功夫,倘若綰綰真是個不識大體的皇后,大齊也無須她再入住雲秀宮。”

劉紊半響才回答道:“兒臣知曉了。”

嘆息一聲,她的母后幽幽道:“是女子,莫要嫁帝王家啊。”

這話,似狠狠的戳痛了劉紊的心臟,他的雙眸一閉,睜眼時,已清明如初。綰綰,朕為帝,你為後。。。就該明白,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冷落二年,終究一道聖旨,綰綰被廢!

二年來,他已今非昔比!逐漸成熟的他看的多了,想的多了。。。。

綰綰,他,也膩煩了!

起初,對她,他是愛的!可是,牽連太多。。。如果,綰綰當初願意跟他一起走來,或許今天也非這樣的局面。他心累了,身也累了。。。。。

幽閉十一年,對他而言,眨眼已過!那日,劉鳳闖入文成宮,當場給了趙鳳儀一巴掌,冷聲道:“一個宮女,做鳳凰?你配麼?”隨即,看著微微詫異的劉紊,冷聲道:“陛下,綰綰我一手交付於你,那時信得過你。如今,你幽閉綰綰數十年,你究竟為何?”

“數十年麼?”他淡淡道。心中著實吃了一驚,那個女子。。。。十一年啊!

“劉紊,你真的。。。”劉鳳狠聲道:“我。。。”話還未完,她哇一口噴出血來。

這下,劉紊不僅慌神了。

“我告訴你劉紊,既然你不愛綰綰,就放她走。”劉鳳也不知從哪裡來的木牌,道:“這是你皇爺爺給我的令君牌,我命令你,即可把綰綰給我放出來。”

劉紊眉頭一緊,慢條斯理道:“姑姑,你這牌子莫非是假的,為何現在才拿出手來?”

劉鳳冷哼道:“此牌是真。”

劉紊接過手,看了看。的確是真的。

“朕過幾日在說。此事定給你一個答覆。”劉紊道。

“那就好。”

夜裡,他來至長安宮。此宮之所以喚此名,因為大齊有條長安江。乃大齊最長的一條江脈。隱約喻意,此宮猶如長安江水一般。。。不再流回。

當他再遇闊別已久的綰綰時,她依舊擁有一雙明亮的眸子,換他一聲:“紊兒。!”

那夜,是他最後一次見綰綰。

半月後,長安宮火氣,她生死不明!

再遇時,他們次次錯過。一樣的模樣,他似見了年輕時候的綰綰。他們意外相逢,她對他唯有冷淡。她會嫣然一笑於眾人,唯獨遺漏了他。她會從容對上自己的鋒芒,而後諷刺的一笑。那笑刺目了他的眼。刺痛了他的心。

他從未有後悔過什麼,如今,他何嘗不是擁有了那東西?

他無愧於任何人,唯獨綰綰!

“陛下,我說綰綰已經死了,你信麼?”

“她的心已死。。。”

所以,她的眼裡沒有他的影子麼?所以她似不再像從前那樣,一等就等了十一年,而十一年後,她依舊對他纏綿愛情?那刻,人生中,似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丟棄。

綰綰就好比一個布娃娃,原先的喜歡感他已失去,等過許久後,他再次見時,見它依舊美豔如從前,他不禁更甚以往的愛上了她。

“陛下,我已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