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和蕭琳被迎到了主位,幾個劇組領導圍在他倆身邊,儼然一副眾星捧月之態。

得,像她這樣的無名小卒,還是就藏在這無人問津的角落裡好。

就在她方才送了一口氣的時候,就見正中間的蕭琳吵她看過來,然後她拉了拉身邊的凌澤生,而後者也向她投來目光。

童言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雙手下意識揪緊衣服下襬,慌忙間撇開目光不敢與他們對視。

然後。。。。。。她就從視線的餘光裡看到,凌澤生和蕭琳望著她微微一笑,轉回了頭。

。。。。。。所有預想中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可是他們剛剛在說什麼?

童言在心裡嘀咕,但目光終究不敢再往那個方向撇,只能強迫自己關注對面牆上的投影的mv——此時正在播放的是孫燕姿的《我懷念的》,左小璐手握話筒站在桌前唱的深情並茂。

略顯傷感的調子,莫名就讓童言心裡一陣陣發堵,明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為什麼還會這麼清楚的記得。

煩。

“嘿,童言。”

身邊突然有人叫她的名字,拖回童言的神智,慌忙間轉頭,迎上蘇榭向她湊近的大臉。

“幹,幹嘛?”童言下意識往後一躲,腦袋裝上旁邊的牆壁,一聲悶響,頓痛隨即而來。她扯了下嘴角,伸手捂頭的同時,往旁邊挪了幾分。

見他撞到,蘇榭先是一愣,隨即笑了,“你那麼怕我。”伸手朝她被撞的後腦伸過去,“真不小心。”

帶著明顯寵溺的音調讓童言渾身一緊,她抬手擋開蘇榭的手,“不用,沒撞多疼。剛剛是我自己在想事情,和你沒關係。”

“哦。”蘇榭淡淡應了一聲,坐直了身子,似是毫不在意的模樣,他頓了幾秒,又問:“怎麼你沒去唱歌?”

童言搖頭,沒說話。

蘇榭有些挫敗的抿唇,靜了幾秒突然笑了。

童言用眼睛斜他:“你笑什麼?”

“沒什麼。”蘇榭輕輕搖頭,“我原以為,在這種場合裡,你應該會是很活潑的一個。”

“。。。。。。”你他妹的從哪看出來我活潑?童言面無表情翻白眼。

蘇榭見她沒答話,有些尷尬,乾笑兩聲,從桌上拿了兩盒果汁,分給童言一盒,隨後也不再說話,坐她身邊安靜的聽別人唱歌。

——

不知是什麼時候走的神。

是有人點了一首老狼的《同桌的你》,隨即就打翻了記憶瓶。還是視線餘光裡瞥見坐在包廂正中的兩個人,無比親密的的談笑對酌。緣由不可追溯,但童言還是想起了那些她拼命壓制了一整天的回憶——

那年夏天,漂亮優雅的蕭琳站在學校門口的大槐樹下,向她遞過一個米分紅色的信封,臉上帶著少女令人心動的紅暈,輕輕抿著嘴唇的樣子惹人憐愛。

她說:“請幫我把這封信交給凌澤生。”

。。。。。。

時隔十二年,童言依舊清晰記得那天陽光灑在蕭琳身上的淡藍色的連衣裙上,那麼明晃晃的,讓她的心裡泛起一陣奇怪的厭惡——

只因,在不久前的某天的放學路上,凌澤生曾向她說起跟他們住在同一個小區的某個不起眼的姑娘,突然在不經意之間變得漂亮了。

呵呵,那個姑娘非常不湊巧的就是蕭琳。

所以,最後的最後,直到童言跟著母親離開,她都沒有把那米分紅色的信封交到凌澤生手中,而直到多年後的今天,那已經泛起濃重黃色的信封,還躺在童言家地下室中某個永遠都不會開封的箱子裡。

。。。。。。

有複雜的情緒在胸口漫延,就連童言都不明白那是什麼,帶著歉疚,不甘,嫉妒還有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