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辭職不久,雖然是個寫小說的,但依舊是沒靠山,所以他膽子才那麼大。

對於這次參與程遠這部戲,他認定了是我抱得程遠大腿,至於後面凌澤笙揍他,他也知道是他嘴欠不佔理,所以不敢拿出來說,再者他清楚自己幾斤幾兩,所以更不敢動言靖東。

所以,算我現在身上掛著程遠那戲的編劇身份,他也不敢隨便把程遠拉下水。

幾廂比較之下,果然還是我最好下手,所以這都衝著我來了。

但是他沒想到我沒接他的茬,心裡那怨氣就更深,而我為了套他的話,提了手術同意書的事,所以他應該已經準備或者聯絡過喬歌了。所以,還得請你幫忙讓程遠出個面。

還有,這次因為我,程遠這戲可能會受影響,你幫我跟他道個歉,真是對不住。等過段時間這事消停了,我去跟他請罪。

按下回車鍵,童言感覺心口有點堵,好像被扔進冰涼的海水,刺骨而窒息。

沒一會,夏柒的回覆一條接一條的炸過來:

——你他麼說的這都什麼話!

——給老子咽回去!

——別幾吧想那麼多,把自己照顧好嘍!

。。。。。。

看著螢幕上彈出的一串串文字,第一次,童言覺得粗口也令人感動。鼻子漸漸有些酸,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再打字的時候手竟然有些抖。

她說:好,我會的。你別擔心我,等著週一見。

童言這話說的模糊,夏柒卻是懂了,《本色》週一出刊,童言就等著週一掛律師函,到時候證據外加她調查的資料一經曝出,那絕對是重磅炸彈。

挺好,扮豬吃虎,一鳴驚人。

只是。。。。。。

夏柒敲字:那這兩天你還是別上網了,也別登微博。

她沒明說,童言明白,網上現在已經瘋了,輿論基本一邊倒,不管什麼屎盆子都往她身上扣。。。。。。

——好的,知道。謝謝。

童言敲下這一行字,胸口像是裹了保鮮膜,好悶。

原來她並非一人,哪怕全世界都惡意向她,但只要有他們在身後支援護佑,她就真的無所忌憚。

安靜中突然聽到清脆的“咔噠”一聲,她一愣,下意識打了一句:臥槽。

那邊夏柒一驚,趕忙問:怎麼了?

童言沒著急答,先起身去確認了一遍,才回來回她的話:外面那群孫子把電閘拉了。

夏柒:。。。。。。臥槽,真他麼缺德。那現在怎麼辦,你這幾天怎麼過?

童言抿唇想了想:我還有一箱泡麵。

。。。。。。

——

不過是停電而已,又不是沒水,只是手機電腦全癱瘓,這讓童言這種典型的低頭族無法適應。

終於在昏睡中熬過了週六,周天童言起床,去門口看,發現今天的娛記雖然比昨天少了一半,可還是沒法出門。

於是只能繼續裝死。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門外娛記還在堅守陣地。

童言卻沒法睡覺了,不知是因為第二天的“週一見”,還是因為最近兩天睡太多精神旺盛,都到凌晨了她還很精神的坐在沙發裡望著窗外的夜色發呆。

突然,她聽到了陽臺玻璃上發出一聲悶響,好像是被石頭砸的。

臥槽,這些人要不要這麼喪心病狂?!

童言心裡一驚,身子一縮,抱緊自己。

就在這時,陽臺玻璃又被人砸了一下,還伴隨著低聲的輕喚:“童言。”

是熟悉的聲音,童言一愣,隨機趕忙跑上陽臺,小心翼翼拉開窗戶,就見樓下站著的兩個人。

一個是李傑,另一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