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做什麼,您只管說。”

皇貴妃道:“咱們幾大家族,在朝廷上怎麼個模樣,雖不歸我們女人管,可我們也不該給家裡添麻煩不是?”

都是一樣背景的人,溫貴妃當然明白這話裡的意思,頷首道:“平貴人能調動侍衛,顯然家裡沒少搭把手。”

“鬧大了,不曉得他們會不會以此為藉口發難,眼下這破事已經讓皇上蒙羞,若是朝廷上再鬧出什麼事,就是更大的麻煩。”皇貴妃臉上略見愁緒,“索額圖是領侍衛內大臣,侍衛的事咱們難以插手,便是想說那侍衛癔症瘋魔也難,堂堂正正給覺禪氏一個清白不容易。”

“娘娘說的,臣妾都明白。”溫貴妃覺得皇貴妃並沒說什麼有建樹的話。

皇貴妃則不緊不慢地說:“你不想失去覺禪貴人,我也不願平貴人興風作浪欺負我妹妹,再不能像剛才那樣亂哄哄的,咱們得好好合計,眾口一詞才是。”

溫貴妃微微蹙眉:“娘娘請說。”

皇貴妃道:“既然那個宮女說是德妃找覺禪貴人,那就順著這話下去,你就說你也看到永和宮的人去找覺禪氏,你知道她出門是赴約見德妃,其他的一概不用多說。”

溫貴妃搖頭:“可是德妃方才並沒有表態。”

“我會勸她。”皇貴妃很自信,“皇上或太后問起來,德妃該怎麼說,我會和她講。你也明白,在皇上面前哪個說話最有分量,只要德妃說是她找覺禪氏去的,皇上就一定會信。”

溫貴妃心裡沒譜,憂心地問:“那侍衛呢,平貴人他們會善罷甘休?”

皇貴妃眼中滿是鄙夷之色:“咱們息事寧人,他們再要鬧,就是戳皇上的脊樑骨,皇上會讓他們閉嘴的。”

溫貴妃從不知道皇貴妃也會有這樣的心機,她總是懶得管宮裡的事,一副富貴閒人的姿態,旁人只曉得皇貴妃脾氣大性子急,沒想到她也能靜下心來想事情,至少溫貴妃自己,一點主意也沒有。

皇貴妃又道:“記著了,不想我們任何一家被他們圈進去,就照我吩咐你的話來說。”

溫貴妃卻問:“平貴人之後怎麼處置?難道由著她氣焰囂張,由著她一個小貴人在宮裡作威作福?”

皇貴妃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心裡笑她看不穿,可既然人家問了她就不能不說,幽幽道:“在這宮裡,只要是被皇上討厭了,還作威作福給誰看?”

一語震得溫貴妃心虛不已,目光匆匆從皇貴妃身上掠過,胸前堵了塊石頭似的喘不過氣,勉強才能露出笑容,生怕皇貴妃看出來她心虛自己早就被皇帝討厭的事實,笑著應道:“臣妾明白了,臣妾回去會好好和覺禪貴人說。”但又一個激靈,問道,“剛才惠妃和榮妃也聽見臣妾的話,現在再改,她們會不會說出去。”

“她們啊?頂好置身事外,你看她們跑得多快?”皇貴妃很是不屑,又瞧一眼溫貴妃說,“你會來,我可真沒想到,看樣子覺禪貴人對你很重要。”

溫貴妃沒再接著這話說下去,告辭後趕回鹹福宮,可當覺禪氏聽說這件事最終還是把德妃牽扯進來,對著溫貴妃她很無語,心裡頭對德妃滿是愧疚。平貴人能拿德妃做幌子,顯然也是嫉妒德妃得寵想讓她也惹一身騷,如今真的把德妃拖下水來還她清白,壞了平貴人的好事,往後她更加要記恨德妃了。

如此,這件事鬧了大半天,榮妃和惠妃壓制了宮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