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夜相安。

第二天,玄燁真的將永安寺的大師傅請到翊坤宮為宜妃講解佛法,笑話傳出去,五阿哥和九阿哥都沒有顏面,五阿哥尚好,九阿哥在八貝勒府把永和宮上上下下都罵遍了,八福晉送茶進來,故意道:“九弟說話也小心些,別和宜妃娘娘一樣,被皇上叫去侍奉佛祖。”

胤禩示意妻子別多嘴,等她走後,安撫道:“好歹沒別的事,你現在去強出頭,皇阿瑪必然拿你開刀,襲擊太子的事我們眼下還未脫身,這陣子無論如何,你要忍耐一些。”

九阿哥哼笑:“怎麼什麼事兒到咱們頭上,都是忍耐。”說著又道,“今天老四沒有上朝,說是病了,我看皇阿瑪漠不關心,難道他知道緣故?”

胤禩也摸不透,但他已派人去調查,便道:“有了訊息,我立刻告訴你。”

此刻四貝勒府中,家裡都習慣了一清早起來伺候貝勒爺出門上朝,今天眼巴巴地站了一院子的人,裡頭卻傳話說,貝勒爺歇著不去了,小和子往宮裡送訊息,說四阿哥染病不能上朝,家人聽說後,側福晉幾人陸續來問安,胤禛卻一概不見,窩在毓溪的屋子裡,更是光躺著連本書都不拿。

毓溪應付了十三阿哥,回到屋子裡來,嗔怪他:“你到底怎麼了,連胤祥也不見一面?”

胤禛懶懶地睜開眼睛,漫不經心地說:“我試試看這麼閒著什麼也不幹是什麼滋味。”

“胡鬧。”

“就今天。”胤禛微微一笑,眼底不知另藏了什麼,神秘地對妻子道,“明天起我可就忙了,你別老催著我去這邊那邊的屋子裡,我明天就住書房裡去了。”

毓溪白他一眼:“怎麼說話的?我催你做什麼。”

胤禛心情不壞,忙拉過妻子的手哄道:“自然你幾時想見我,就來書房,隨時都成。”

毓溪問:“你不去上朝了?家裡來客人呢?我進宮請安,額娘問我,我怎麼說?怎麼著,你打算把這一個家全堆在我身上?”

胤禛笑道:“把你輕狂的。”但正經吩咐,“你和側福晉她們說一聲,明日起沒事別往後院去,往後那裡一道門,人來人往不少,仔細撞見陌生男人,我自然不會讓他們到前頭來,你們姐妹在前面待著就好。還有來書房時打發下人問一聲,先瞧瞧我是不是在與旁人說話。”

毓溪聽得雲裡霧裡,胤禛卻湊在她耳畔輕聲說:“這陣子,我要秘密給皇阿瑪辦差,外頭看著自然是養在家裡賦閒,往後他們鬧出任何事,咱們都不摻和。”

“既是這樣,我當然聽你的安排。”毓溪想了想又說,“別人怎麼鬧,我們一向不管,可十三十四的事呢?小宸兒的事呢。”

“有皇阿瑪和額娘在。”胤禛話音才落,門外侍女請福晉出去說話。

毓溪出來,聽說毓慶宮派人來請四阿哥進宮說話,她轉達給丈夫,不多久親自帶著下人來見毓慶宮的人,客地說:“麻煩這位公公回稟太子,四貝勒病得不輕,這陣子都不能出門吹風,若是有什麼差事我能做的,請太子爺不要客氣,若不然,還請太子吩咐別的兄弟才好。”

原原本本的話,傳回給太子聽,他急得在屋子裡踱步,太子妃只是在一旁冷眼看著,她幾乎都習慣了丈夫這無頭蒼蠅般的焦躁,漸漸的已不再為他著急,彷彿接受了未來的安排,心如止水地等待著搬出這豪華的殿閣,可太子尚不知,已經連妻子都放棄他了。

那之後的日子,皇帝忙著應對準噶爾部,終日無暇。朝中許久不議論軍事,又接連失去大將,果然一切重新撿起來有些艱難,八旗子弟已遠不如二十年前勇猛善戰,大多都是沒經歷過戰事的新兵新將。為防止策妄阿拉布坦隨時來犯,天雖漸冷,三軍操練卻如火如荼,皇帝隔三差五親赴南苑檢閱,地方大軍也集結待命。皇帝帶著大臣與皇子,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