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絕不強留你,絕不縛住你手足。不論你做什麼,阿九都在心底為你祈禱,唯獨一條,煦,你能否許諾他日我在家中你到你平安歸來?”

“完顏煦以性命向天起誓,今生今世絕不棄你。”

他的眼,寒潭般深邃。她本不信誓言,此刻依舊是不信,但卻紅了眼圈,無論誓言能否實現,無論結局如何讓人心碎,這世間她唯獨相信的是他,是堅信,是篤信。

她懼怕的不是他的拋棄,她深深畏懼的是上天的再一次戲弄。

拭去她眼角淚水,完顏煦捧著她的臉,忽而異常認真地說道:“阿九,別再嚇我。自你知曉兩國開戰便整日整日地坐在角落發愣,一聲不吭,跟你說話也只是恍恍惚惚地應承幾句。我看著焦心卻不知該如何化解。”

“嗯。”她乖巧地點頭認錯,“以後再有什麼傷心事,我必然鑽到你懷裡大哭一場,把鼻涕眼淚糊你一身。”

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君休問,男兒自有男兒行。

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男兒事在殺鬥場,膽似熊羆目如狼。

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

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

生於斯,長於斯。他是草原上自由翱翔的海東青,註定飛翔,她又怎能令自己成為他的羈絆。他的視野中有溫情更有廣闊江山,她又怎能矇住他雙眼。

“不會再有傷心事了,等這一仗打完,我便去同皇上請辭,做個閒人,咱們一家人回會寧去,那是女真人的故鄉。”他得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