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瞧瞧有沒有你喜歡的東西。”

董學斌壓根就沒想讓她給自己花錢,但什麼也不讓她送吧,謝慧蘭估計也不答應,於是乎,董學斌繞著店裡走了一圈後,就站在了一個木頭展架前,指指裡面的一件紫檀口的蟈蟈葫蘆,他知道這東西應該是店裡面最便宜的玩意兒了,其他的瓷器書畫啥的,就算是贗品肯定也比它貴,“謝姐,這個不錯。”

謝慧蘭笑笑,“都快過了養蟈蟈的季節了,選個像樣點兒的古玩行不行?”

董學斌訕笑道:“我挺喜歡這個的。”

“……那好吧。”謝慧蘭就跟店主尋了個價兒,一聽是兩千塊錢,她也沒說別的,摸出錢包付了錢,然後將蟈蟈葫蘆遞給董學斌,“……再看看別的去,這個謝禮太薄了。”

“可別了,可別了。”董學斌捧著蟈蟈罐兒,“這個就太好了,謝姐,謝謝您了。”

無奈一笑,謝慧蘭搖搖頭,“就知道讓你選肯定也選不出來什麼,唉,那走吧,再四處瞅瞅有沒有像樣點兒的東西。”見董學斌還要說什麼,謝慧蘭就一擺手,“不給你買行了吧?我自己看,你也幫我參謀參謀。”

董學斌道:“行,不過我可沒您懂。”

“呵呵,你就別捧我了,走。”

西琉璃廠有不少家店都關了,略微走了走,謝慧蘭也沒看到她中意的玩意兒,然後倆人就到了東琉璃廠,這邊還行,謝慧蘭剛進第一個店就瞧上了一方田黃石的印章,可一問價錢,一百多萬,謝慧蘭搖搖頭,當然不會買,不是不想買,而是她根本沒那麼多閒錢,副局級一月工資才多少?

一個小時後,倆人重新站到了東西琉璃廠的交接十足路口。

謝慧蘭看看錶,“……不看了,走,我送你回去。”

“可不敢了,您上家接我已經……您有事就忙吧,我自己打車回家。”

“那怎麼行,咦……”謝慧蘭目光突然落到了路邊廟會的幾個攤位上,那邊有幾個賣氣球和賣棉花糖的,還有一家攤子上擺滿了瓶瓶罐罐的瓷器,什麼康熙青花啊,什麼民窯小碗兒啊,謝慧蘭有些感興趣道:“小董,陪我再看看那裡。”

“哦哦,好。”董學斌就跟了上去。

攤主是個三十歲的青年,一看到謝慧蘭風姿,他倆眼立刻有點直了,“兩位看點什麼?”

謝慧蘭眼神左右掃了掃,不久,視線落到了一個藍色的小碗上,碗身繪著如意雲頭紋一週,碗腹繪金彩蛟龍,挺氣魄的,謝慧蘭拿在手裡看看,又瞧了瞧碗底,上面刻著乾隆年制的字樣,還是個官窯。一般在普通小攤兒上看到這種官窯瓷器,不用問,肯定是贗品,這類玩意兒連拍賣會都很少見,怎麼可能隨便跟大街上看到?但凡事都有例外,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撿漏故事了。

攤主一瞅謝慧蘭,就道:“這碗是我剛從老家收回來的,官窯,老物件。”

謝慧蘭在手裡把玩片刻,轉頭笑道:“小董,你也看看,東西怎麼樣?”

董學斌還真認識這個碗,叫清乾隆藍料描金龍紋碗,之所以知道的這麼清楚,是因為他兩年前在潘家園打工的一家古玩店裡正好有這種碗的一個瓷片,那瓷片可是真東西,雖然不值什麼錢,但董學斌當時還研究過幾遍呢。見中央領導發話,董學斌有點急於表現下自己,就雙手接過碗來上上下下地看。

嗯,這碗跟自己看過的那個瓷器碎片好像差不多,又好像差很多。

顏色上,這碗似乎鮮豔了一些,釉色稍亮了一點。但紋路上瞧,又好像跟那件瓷片很相似,金龍的感覺非常細膩鮮活。

謝慧蘭道:“怎麼樣?”

董學斌汗了一下,“咳咳,好像有點味道,又好像沒味道,這個,我也說不好。”

謝慧蘭一側頭,“這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