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皆消失得無影無蹤。

“郭堂主,當時的實際情形究竟如何,你且細細講來。在情況未明之前,先不必如此危言聳聽!”

“是,屬下知道了!”

郭士勳立即知趣地應了一聲,便開始詳細講述起事情的經過。

“說起來,這郭有忠本是屬下的一個遠房堂侄。當初,還是我幫他在韓銳的手下謀了個不錯的差事”

“韓銳”

雪幽幽不由輕聲唸了一句,因為對於這個名字,她倒還是有些印象的。

正是為了偵辦泉州分舵主韓銳被殺一案,宮彥才由此發覺,原來那位老實憨厚的泉州靈石縣捕快季如塵,就是深藏不露的離別箭凌棄羽。

因此,每當忠義盟中人提起離別箭時,都難免偶爾也會提起宮彥和韓銳一案。

“是的。”

郭士勳小心地答了一句,便又繼續說道:“自從韓銳被那個離別箭凌棄羽刺殺之後,副舵主郭有忠與新任的泉州分舵主一直多有分歧。他曾寫信給我,想讓我幫他另謀一個好的去處。

可誰知,我還未及答覆於他,便聽到從泉州分舵傳回來的訊息。郭有忠與泉州分舵主因故發生爭鬥,結果失手傷人,之後又畏罪潛逃。

屬下在痛心之餘,卻也是無可奈何,根本不知郭有忠到底去了何處。可沒想到的是,今日一早,屬下忽然接到了他讓人傳來的一封書信。”

說到這裡,郭士勳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狀的東西,遞到了一旁的刑堂執法萬橫江的手裡。

然後,他又接著說道:“郭有忠在書信裡說,他已經到了景陽。而且,他還在無意中發現了一件人命關天的大事情。所以他想請我去城中一見,聽他詳細述說一下那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屬下自然明白,郭有忠乃是盟中要捉拿的要犯,如今我既已知道了他的行蹤,便應該將之即刻通報給刑堂。

只不過畢竟他是屬下的堂侄,我便多少存了一些私心,想再給他一次機會。如果能夠當面勸說他到刑堂自行投案,或許會減輕一些對他的懲罰。

正是由於抱了此等想法,屬下在接到郭有忠的書信之後,便立即進城去見了他。到了廣福客棧之後,我果然見到了郭有忠,並聽他”

“等等”

雪幽幽突然出言打斷了郭士勳的話,“你是說,郭有忠也住在廣福客棧?”

郭士勳頓時被問得一愣,“對啊,屬下就是在廣福客棧中見到郭有忠的。盟主你方才說‘也住在廣福客棧’,難道還有別的什麼人也住在那裡不成?”

聽到郭士勳的這一句反問,雪幽幽也不禁怔了怔,隨即便想到,吳遠的屍身被廖京東帶回到總舵時,郭士勳應該已經出發去了城內,自然對吳遠也在廣福客棧中被殺之事一無所知。

想明白了這一點,她自然不願再多浪費時間,對不明情況的郭士勳詳加解釋,故而只是頗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此事暫且不提!先說你又是如何親眼目睹到郭有忠被殺的?”

郭士勳雖仍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既然盟主大人有命,他便也不敢自找沒趣,再去問東問西。

“回盟主,屬下見到郭有忠之後,他便向我細述了在書信中所提到的那件‘人命關天’的事情。

原來,郭有忠前兩日就到了景陽。他本是打算回總舵自首,並求我從中替他說情,希望能減免一些對他的責罰。

可就在他正準備聯絡我之際,卻在偶然間遇到了一位熟人。而那個熟人告訴他說,在景陽城中發現了離別箭凌棄羽的蹤跡。於是,他便跟隨那人一起,去查證了一番。

結果,竟真的讓他看到了那個曾經殺害過左副盟主,以及其他多位盟中兄弟的凌棄羽!

所以他便想到,如果能夠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