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有木頭陪著我。”慕千夜安撫著駝背,讓他寬心。

的確,有木頭師兄在,是可以讓人放心許多,但是……

“這是我的命令,就這麼辦吧。”慕千夜沒有多說什麼。“一切都按照我說的去做,仿若我還在莊園之中一般,不要漏了馬腳,你也不會希望清狂他分心吧。明白了沒有?”

駝背遲疑了一下,終還是點了頭。

夫人一定有她自己的思量的。

清狂,你現在在做什麼呢,是在和將士們開會呢,還是一個人在研究戰略呢,有沒有想她呢?

男人,你知不知道,你有時候很霸道,有時候卻很孩子氣。

慕千夜想,如果她不是這麼死心眼,是不是就不會有那麼的愁思了呢?

可是又能怎麼辦呢,她可以去改變一些東西,可以儘可能去掌握自己的命運,卻無法掌控自己的心。

“木頭,你幹嘛?”慕千夜不解地看著鬱木崖,他這是在做什麼?

北堂羽將事情安排得很妥當,照顧到慕千夜這個大肚婆,他們走得很慢。

然而,才沒走幾天,北堂羽就苦惱了,終於,尋了一個機會,他有些乾巴巴地問慕千夜,“這個,木頭師兄他怎麼洗澡的?”

其實北堂羽是想找鬱木崖不在的時候和慕千夜談的,奈何任何時候,有慕千夜的地方必然會有鬱木崖。

對於風流公子北堂羽來說,一天不洗澡都是忍受不了的一件事情,然而,這幾天,他就沒有看見過這塊木頭洗澡!

“呃……”

北堂羽這問題,問得略犀利了一點,根據她對木頭的瞭解,木頭想起來的時候會洗,忘掉的時候就不會洗,但是,他經常會忘記……

在莊園的時候,每天早上都會有人提醒他去洗個澡,這回出門,可就沒有人提醒他了。

“他高興的時候就會洗的。”慕千夜只能這樣回答北堂羽。

“鬱公子,我覺得你應該每天都洗一次澡。”總不能他一直不高興就一直不洗吧?

北堂羽很誠懇地鬱木崖說道。

奈何,他誠懇的介意沒有換來鬱木崖的回應。

“鬱公子,你在聽我說話嗎?”北堂羽伸出手在鬱木崖的面前晃了晃,他那招牌式的笑容都快要掛不住了。

不管北堂羽的手怎麼晃,鬱木崖都恍若未見。

北堂羽眯起眼睛,然後若有所思地說道,“你的師妹現在懷有身孕,你整天髒兮兮的,她要是生病了怎麼辦?”

北堂羽話音剛落,就見鬱木崖忽地抱起慕千夜從正在行走著的馬車上飛出,踩著林間的樹枝就往有湖的地方而去。

丫的,要不要這麼迅猛啊?

在有小溪的地方,北堂羽將慕千夜放在了邊上,然後自己一頭栽進水裡。

跟著來的北堂羽對鬱木崖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這塊木頭對你真的很不錯。”北堂羽和慕千夜一同看著湖中正在將自己洗個乾乾淨淨的鬱木崖。

“你對北堂希一樣很好啊。”彼此彼此。

“這不一樣,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對你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關懷。”

“那你對北堂希就是一個男人對男人的關懷?”慕千夜反問,如果北堂希和北堂羽是親兄弟,慕千夜真的會以為北堂羽深愛著北堂希呢,他對北堂希,真的沒有話說。

北堂羽不太願意提及這一層面的事情,他和北堂希兄弟兩個人的問題,他刻意地迴避了。

“這些日子段清狂的動作很大,倒是很不符合他的風格,他做事一向縝密,但是這一次,他似乎表現得有些心急了。我想夫人應該知道原因吧。”北堂羽故意將話題轉回到段清狂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