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落裡,雙手抱著膝蓋,正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臉色異常的難看。

她身上的那錦被,卻是棉絮亂飛,補丁多的好像都縫補不上了一般。

雲媽媽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瞅著七小姐的樣,哪裡像個大家的小姐,分明是連窮苦姓都不如了。

“七小姐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和老奴說。”雲媽媽看著七小姐的樣,也顧不得髒了,便靠在床邊上。

白靜姝卻是眨巴了眨巴水一樣的眼睛,怔怔的看著她,咬著唇瓣,沒有說話。

冰心見狀,又是嘆了嘆氣,才是露出了一抹笑容來,上前哄著。

“小姐乖,這是老夫人身邊的雲媽媽,最是和善的,小姐有什麼事,就跟雲媽媽說。”冰心輕聲的哄著。

“雲媽媽?”白靜姝歪了歪頭,她又並非真正的白靜姝,自然是知道面前的這個老媽媽是誰的。一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之中,慢慢的形成。

只見,白靜姝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怯怯的笑容,好像看到了什麼怕人的事情一般。

“你是祖母來接小七的嗎?”白靜姝咬著嘴唇,小聲的問著。卻是一說話,連眼淚都掉了下來。“祖母是不是不喜歡小七了,為什麼都不來看小七?”

“老夫人自是關心七小姐的,只是如今七小姐在病中,等到小姐痊癒了,就可以回家了。”雲媽媽輕聲的安撫著,心中卻是低低的嘆著氣。

要說這七小姐也著實是命苦了一些。好好的嫡出小姐,卻是個天生痴傻的,長到五歲了有時候連話都說不明白,只是知道瘋玩。

前段日又不知怎地染上了天花,險些送了命。如今雖然瞧著大好了,可是能不能夠回去,還是兩說的。

“雲媽媽,小七臉上癢癢的。”白靜姝的淚花,掛滿了整張面頰,再加上她臉上的結痂,著實有些��說摹!靶∑嚦曬鑰曬粵耍�∑呦胍�丶搖!�

白靜姝可憐巴巴的看著雲媽媽,直是將她看的連心頭都發軟了,才算是罷休。

“七小姐要聽話,雖然臉上癢,可卻是不能抓的,不然抓破了,就不好了。”雲媽媽聽了白靜姝的話,連忙是抓著她的手,不讓她去撫自己的面頰。

“哦。”白靜姝有些不開心的點了點頭,嘟了嘟唇瓣。“荷包呢?我的荷包呢?”

不知道白靜姝想到了什麼,大聲的喚著,還不時的去怕打床榻,哭的聲嘶力竭,連面頰都漲紅了。

雲媽媽看著剛剛還好好的七小姐,又變成了這副痴傻的樣,不由得心裡惋惜,臉上都露出了幾分來。

“小姐這是怎麼了?”雲媽媽扭過頭去,有些不高興的問冰心。

“回媽媽的話,小姐染上天花的前幾日,不知道從哪裡得一個精緻的荷包,每日都抱在手中,可是她之前用的東西都燒了。”冰心福了福身,解釋道。“小姐經常吵著要那個荷包,奴婢拿不出來,她便會哭。”

“什麼荷包,也值得這樣的喜歡!”雲媽媽眼睛一立,卻是將腰間的荷包解了下來。“小姐看看,這荷包好不好看?”

“不好看,不好看!”白靜姝卻絲毫不領情,狠狠的怕打著那荷包,她的力氣很大,不幾下就將那荷包從雲媽媽的手中給打了下去。“姨娘的荷包好看,好看。小七喜歡!”

雲媽媽被白靜姝說的雲裡霧裡的,沒有聽得明白。

“七小姐說什麼,什麼姨娘的荷包?”

“姨娘給小七的荷包,好看,小七喜歡。”白靜姝拍著手,笑嘻嘻的說著,真的像這痴傻的孩一般。

雲媽媽這才是聽明白了幾分。原來那個讓七小姐一直喜歡著的那荷包,是姨娘給的。

只是,雲媽媽的念頭一轉,想到了剛剛冰心說過的話。

那荷包是在七小姐染上天花的前幾日,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