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吃的心情沒有了:“你受傷了?”

“沒有,削皮的時候不小心劃破了,沒事的。”安小兔不自覺地把手指藏在身後,

“毛手毛腳,你怎麼活到這麼大的。”馬修握著她的手,如玉般的手指上,出現了一道血口子,白色的皮肉還在冒著血沫,讓他也跟著痛。

“可能是昨晚沒睡好的關係,這點小傷,很快就會長好的。”安小兔還在嘴硬,就被摁在客廳裡的沙發上。

“你到客房休息,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馬修拿來創可貼和消毒棉棒,冷著臉處理傷口。

傷口的疼痛,讓安小兔有些退縮,馬修抓住她皓白的手腕,動作更加輕柔,一個創可貼指環般牢牢貼在食指上。馬修用一種命令的眼神看著她,安小兔識時務地回房休息去了。

夏逸辰站在手機店門口,給安小兔打電話,只等到嘟嘟的聲音,心中的焦急讓他有些煩躁,解開襯衫的紐扣,深吸幾口氣平復下心情,思來想去確定先去醫院工作。

馬修聽到客廳裡有手機響,從書房裡出來,就看到正在發光的手機螢幕。手機持續不斷地亮起,馬修注意到來電人的名字,胸膛開始劇烈的起伏,他的手掌不斷收緊,只恨不得把手機捏碎。他把手機帶回書房,扔在了書櫃的一處匣子裡,自己推開客房的門,安小兔正在熟睡中。

客房的佈置清新典雅,清一色的白色調,精緻之處是床頭邊放了一個青瓷花瓶,半閉微張的百合花如同羞澀的少女,讓房間裡暗香浮動。白色的牆壁上掛著一副油畫,是一位美麗東方女孩,如天使降臨般唯美動人。

她睡得極不安穩,濃密的睫毛輕顫如蝶翼,枕邊上是她散開的發,在床單上開出一朵妖冶的花朵。手指輕劃過臉頰,那些不曾淡去的記憶,透過手指中傳來的真實,讓他珍惜這段來之不易的時光。從滿屋的明亮到夕陽的餘輝,馬修都守護在她床前,在他艱難的異國歲月,那些痛徹心扉的術後恢復,在這個安靜的午後都變得不再重要。

微亂的捲髮增添了柔美,揉著眼睛的安小兔走到客廳,看到一個高冷的背影,隱藏在有些暗淡的天色中,孤獨的感覺讓人心疼。

“餓了嗎?”聲音透著慵懶,安小兔莫名的膽怯。

“醒了。”馬修轉過身,眼中波瀾不驚,手上端著一杯咖啡,語調淡漠。

“嗯,睡飽了,現在很精神,你想吃什麼,我來做。”安小兔將及腰的捲髮紮起,露出瑩潤的前額和俏麗的下頜,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你不用過來了。”馬修放下手中的咖啡,踱步向她走來,變幻的光影模糊了他的側臉。

她的眼眸中佈滿了慌亂,心事糾結難平,連說話都不利索了,“我,我。”

“明天回公司上班,走吧,我送你回家。”馬修取走了她身後的外套,手腕上滿是柔軟髮絲的觸感,清冷的心有了一絲溫柔。

“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吧。”安小兔擠出尷尬的笑容,我有幾個膽子,拿老闆當黃包車伕。

他的眼神帶有明顯的怒氣,領悟到老闆生氣了,安小兔連忙狗腿的表示:“謝謝,我到車上等您。”

車在城市中破風而出,耳邊都是夜風吹過的樂曲,街道旁的路燈照亮前方,在黑夜中給人力量。路上的行人不多,偶爾一輛車呼嘯而過,密閉的空間讓安小兔有些拘謹,兩人一路無話。

到了小區門口,安小兔下車低著頭在車窗外告別,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小兔。”

安小兔轉身發現,安逸辰從不遠處的樹蔭下走過來,他應該等了很久,西服的外套搭在胳膊上,走進時光線逐漸變得明亮,帥氣的側顏更加明顯,關切的眼神如此清晰。

“你去哪裡了,我很擔心你。”安逸辰握著她的手,守護著這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