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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轉過身，失魂落魄的跑出了房間，凌逸玄的醫術他沒有任何的懷疑，當初能把被燒得面目全非的小羽和自己的容貌完全復原，還能將重傷的小羽拖到現在，所以，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就說明小羽她，真的是沒希望了。

凌逸玄沒有去理會跑出去的冷冽，他知道此刻的他需要的是冷靜。而他，只是默默地看著裴雪菲那熟悉的臉，緩緩地在床邊坐下，手，輕輕地撫了上去。

即使她不是他愛的小羽，可是她卻真正地為自己生下了楚楚，而且要是她死了，沒了這副身體，那麼小羽還怎麼回來？

他承認，其實自己真的很自私，四年來，他用盡一切辦法維持著她的生命，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等著小羽回到這具身體裡來，他期望，某一天醒來，她會笑著站在自己的面前，跟自己調皮的一笑，而後說：

“逸玄，我是小羽，我回來了。”

可是，四年過去了，裴雪菲依舊是那個陌生的裴雪菲，即使自己從她的眼中看到了愛慕和寂寞，即使她一直就那麼溫柔的，默默地承受著心理和身體上的雙重痛苦，可是他對她，只有歉疚和憐惜，卻從沒一絲愛的感覺，因為他的愛，已經被小羽完完全全的帶走了。

他讓她坐上小羽的位置，讓她成為了萬人景仰的冰藍國女皇，讓她擁有了小羽的兄弟和朋友，卻唯獨沒把自己的心給她，即使他們是名義上的夫妻。

他知道，自己很無情，很殘忍，他也知道裴雪菲心中的苦，可是他卻依舊冷漠，因為他的心，已經容不下除了小羽外的任何一個人，除了小羽和楚楚，別人的生死，對於他來說，已經什麼都無所謂了。

一滴淚滑下裴雪菲的眼角，沾溼了凌逸玄修長的手指，凌逸玄的動作微微一頓，感覺到了手指上的熱度，看著裴雪菲的眼神變得迷離。

裴雪菲緩緩地睜開了雙眼，一雙帶著不明情緒的黑眸映入了她的眼簾，帶看清了黑眸的主人的時候，心中一陣驚喜，想開口說話，卻咳嗽出聲。

“先喝口水吧。”

凌逸玄溫柔地將她扶起，拿過一邊的杯子，遞到了她的嘴邊。

就著他的手喝了口水，裴雪菲終於停止了咳嗽，可是卻氣喘噓噓，疲累不堪。凌逸玄讓她重新躺下，伸手幫她蓋好被子，手，卻在下一刻被一隻冰冷的小手緊緊抓住。

稍作停頓，卻沒有去拒絕她，反而反手輕輕地握住，他順勢坐在床邊，將裴雪菲的手納入掌中，雖然他的手不算溫暖，甚至還帶著微涼，可是裴雪菲的眼眶卻再次溼潤了。

“逸玄……”

她的聲音很微弱，卻帶著一絲喜悅，感受中他手中漸漸升起的溫度，她的心中，多了一點安慰。

“逸玄，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看著裴雪菲帶著乞求的目光，凌逸玄微微點了點頭，

“恩。”

調整了下呼吸，裴雪菲直直地看著凌逸玄，開口道：

“我是怎麼從離國的皇宮來到這裡的？現在的一切，真的是屬於我的嗎？雖然我失去了那幾年的記憶，可是我自己的本事自己清楚，就算是我失憶了，完全變了性格了，可是他們口中的裴雪菲所做的事情，對於我來說根本就是一個天荒夜談。那些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是我裴雪菲所能做到的。還有，我深信你曾經很愛我，而那個失憶了的我，也很愛你，從你對楚楚的寵愛，我完全能夠看出來，可是……現在的你，還愛我嗎？愛現在的這個裴雪菲嗎”

凌逸玄愣住了，他沒想到裴雪菲會問這些問題，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但是看著裴雪菲那雙希冀的雙眸，他覺得有些事情可以瞞著別人，可是，神威裴雪菲本人的她，是應該有知情權的，微微嘆了口氣，凌逸玄緩緩地說到：

“當時，你裴家被滅門，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