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個人估算一下大概要多少錢,然後直接從我賬戶裡面取,如果前期資金週轉不開那就直接把我的房子抵押銀行,這一次的演唱會我一定要開到底。”說完他就掛了電話,而後繼續躺在沙發上毫無焦距的看著那天花板,感覺到處都是荒涼。

這樣的日子有一種永無止境的重複感,人心賤的要命,每一場押上全部的愛情最後,都是傷的體無完膚的收尾,每一次發誓不再愛了可是等到下一個出現,他依然全力以赴。

於是忽然又有了站在戰場上等著被萬箭穿心的淒涼感,這是他短短兩個月以來第二次同樣的感慨,上一次,是廖科搞背叛了他,這一次,是汪徒背叛了他然,而不僅僅是感情,他的事,也進入了低迷期,於是感情和事業,這兩樣人生最重要的東西,他集體亮起了紅燈。

如今的他,如履薄冰地走著,已經沒有了回頭的路,他不能向後看,因為這一場豪賭的咒語就是永遠不要回頭。

……

汪徒是第五天晚上回來的,正如鄧孝榮先前說給他的時間一樣不過他的時間顯得有些趕緊,因為按照下飛機的時間來算不到30分鐘就到了這裡,他開車的碼速也不低,於是鄧孝榮便好奇道:“汪先生,這麼匆忙做什麼?是想趕在我的前面回來嗎?”

汪徒看了他,以及整個周圍一眼,自然而然就知道發生了什麼,於是他也不掩飾了,一邊脫鞋子一邊:“你要信我就說,你要不信,我就不說了。

鄧孝榮正在喝水也沒說信不信,直接幽幽道:“說說唄,看我能不能信。”顯然是給他機會的。

汪徒聽他這口氣哪裡還不知道他的疑心病,這就回:“我去洛杉磯了處理一些事情,具體說了你也不懂。”

鄧孝榮冷笑,“我是不懂,起碼不如莫琳懂得多。”

汪徒皺了眉道:“你又岔到哪裡去了?我去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

“你不是已經被你們家的人踢出來了嗎?難道雷神公司還有技術上的事情要請教你?”鄧孝榮緊著說道。

汪徒知道他開始找茬了,這就一把將一塊類似於記錄儀的東西拿出來到,“知道你不信,所以我特地將我的所有行蹤都錄在了這裡,具體時間地點都有,你可以慢慢看。”

鄧孝榮將信將疑的接過那巴掌大的螢幕,看著上面3D的美國大樓與街道,再看連時間座標都清楚記錄著的圖示,一邊點選檢視一邊問道:“你到聯邦大廈那裡做什麼?”

“我爸死了,我作為親兒子去安葬他,順便和牧師禱告,乞求上帝寬恕我的罪行。”

鄧孝榮沒太明白他說的‘祈求上帝寬恕我的罪行’是什麼意思,只是把重點放在了他父親死了這件事情上,不禁問:“你的意思是說我去美國的那兩天裡,你的父親正好死了,然後你回去是為了埋葬你的父親?可是你的樣子不像是父親死了的樣子。”

“哦,我就知道你不信。”他接過了記錄儀,然後放大了裡面的影象,竟然真的看見了一個墓碑,連上面的字跡都一清二楚,當然死者的死亡時間也是一清二楚的。

於是鄧孝榮更加不解了,“可是你說你是回去工作。”難道安葬自己的老子也是工作之一?

汪徒卻點點頭,“我是回去工作,順便安葬了我的父親而已,這沒什麼大不了,我本來以為這不值一提。”

鄧孝榮皺著眉看著他,“你和你的父親關係不好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汪徒很是不解,“在我們那裡幾乎是沒有兒子跟父親的關係是融洽的,而我跟我的父親關係算得上是最不好的,所以他死了我很高興。”

“你……”鄧孝榮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本來他想勸他節哀順變,可是似乎這個人並不需要他的安慰,不過儘管如此他依舊覺得疑點重重,緊著點選了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