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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題。
畢竟,前頭那些名將優劣等等也就算了,後頭囊括了開元以來的不少勝敗軍例,不少朝堂上一度爭議不下的問題,若非高屋建瓴之人,等閒是擬不出這一道制策的。直到收卷之時,高力士笑眯眯地感慨了一句,他方才恍然大悟。
“聖人不久前召見了姚開府,與其縱談古今感慨良多。因而今ri制策,姚開府所擬,各位若今ri策問不得盡興,回之後不妨再好好鑽研鑽研。”到這裡,高力士又笑眯眯地衝著三位監試官拱了拱道,“煩請三位把這些策問卷子都送政事堂給張相國源相國,我先回向聖人覆命了。”
高力士這一走,場中jing神繃緊一整ri的考生們頓時長長舒了一口氣。剛剛看都不看一眼的飲食,此時此刻卻成了墊飢最好的東西,再加上此等賜食可以聽憑帶回家,因而大多數人都包好了帶走,杜士儀自然也不例外——儘管他並不把賜食當成多大的榮耀。
出含元殿時,他恰是和苗含液並肩而行,見對方額頭油光可鑑,執筆的右還在微微顫抖,彷彿還流露著幾分試場之中下筆如有神的激奮,他不禁看了看自己的。
倘若真的是宰相判卷,大約他就只能寄希望於源乾曜能夠偏袒他幾分了,至於張嘉貞……那位宰相似乎就不曾看他順眼過!
他和苗含液沒什麼交情,其他人亦是大多不相識,再加上身處大明富,因而一路走到丹風門時,他也沒和任何人上一句話。然而,穿過丹風門站在ri暮時分的大街上時,他卻發現對面的坊牆下依稀等著不少人,此刻見他們這些應制舉的考生出來,幾乎一股腦兒都蜂擁而上。
不稍一會兒,十餘人就被各自的家人簇擁在了當中。而來迎接他的,並不是他特意囑咐過在家等訊息的杜十三娘,而是一群他再熟悉不過的人。“韋兄,張兄,還有各位怎麼都來了?”
“呵呵,自然是為了你來的!你回京之後就riri寓在樊川,我們本打算一塊來拜訪,可想想制舉何等要緊,張兄不若等你考完了大家再聚!只沒想到你們這麼晚方才出來,再差一點兒就要犯夜禁了!”
韋禮打頭替眾人把緣由了,旋即就不由分地道:“時候不早,廢話少,趁著咱們還都尚未授官,平康坊北里好好醉上一宿!”儘管也算是同年,但一來苗含液乃是同州的解頭,二來他如今已經授了校書郎,算是有官身的人,出入平康坊北里已經算是違禁,因而只能看著韋禮等人呼朋喚友,簇擁了杜士儀上馬而行,而自己身側只有那些家裡的老家人,心下競有些孤寂淒涼。
這一晚上雖沒有從前眾人同登京兆府等第時,姜度慷慨解囊承擔了所有花費,但杜士儀和韋禮作為京兆大族子弟,如今誰都不會缺錢,自然少不了承擔了所有在平康坊王七娘家的花費。盛裝出來侍酒的楚蓮香想到上一回杜士儀來時,還只是京兆府解頭,如今卻已經聲名滿天下,不禁目露異彩。
她都如此,其餘ji人就更不用提了,一個個都爭相往杜士儀身邊坐,怎奈何今ri不行酒令,她們就是再段用盡,也架不住杜士儀三杯過後便倒扣酒盞討饒,只能不甘心地其他各處勸酒。趁著這功夫,杜士儀便湊到了張簡身側坐了下來。
“你可有了想謀的官職?”“若是能夠,自然校書郎最好,然則恐怕無望。”對別人張簡還能含糊其辭,但在杜士儀面前,他想想還是實話實道,
“我自薦信寫了不少,竇十郎也答應為我牽線搭橋,然則校書郎名額有限,就連京兆府下轄的畿縣縣尉也早己被人定下,而正字亦是極其難求,他建議我不若求一地司戶參軍或是縣尉。我舉棋不定,想問問杜鄭君你的意思。”
“與其為縣尉,不若為司戶參軍。你出身江南,不如求江南各州的司戶參軍,如此一來可以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