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端著兩杯果汁坐了過來,師徒兩個捧著果汁喝了幾口,秦卿才笑道:“義診這一個月,辛苦吧?”

“不辛苦,我們還算好的,高揚,郭志深他們幾個把自己的鋼筆,筆記本都送出去了,連帳篷也全讓給病人住,他們才辛苦。”汪曉眯了眯眼,吐出口氣,笑得溫柔。

年前,學校裡一夥兒學有小成,又不想回家過年的學生們去山區鄉下義診去了,他們是自己聯絡,自己組織的,學校就給開了一個證明信,什麼都沒管。

一義診就是一個月,過年的時候才回家,秦卿也是等自家學生返回之後,才知道他們去的都是少數民族聚居,缺醫少藥的地區,沒少吃苦頭,尤其是男同學,個個變黑了,也變瘦了。

汪曉仲手拍了拍臉蛋,笑道:“校長,你看看,我不光沒瘦,還胖了點兒呢,咱們農村裡出來的孩子可不像城裡有些千金大小姐那麼jiāo貴,吃不了苦!”

一向溫和低調的小丫頭居然帶出幾分不屑!

秦卿不覺失笑,這孩子也長進了,再不是以前羞赧內斂的小孩子,逐漸有了名醫風範。

一開始,汪曉在醫院裡見習,一遇見病人就渾身不對勁而,話都說不清楚,現在可不一樣,在病人面前也能端起架子,有了威嚴氣勢。

沒辦法,做醫生的,就要做到泰山崩而sè不變,無論是遇見什麼疑難絕症,在病人面前,永遠要不lù聲sè,不該讓病人知道的,決不能讓他們察覺出不對,否則就會影響治療,要知道,病人的心態,面對病魔的精神狀態,對病情可是至關重要,不能輕忽的。

最近一陣子,醫院裡的學生們都有長進,可汪曉卻是尖子生裡面最拔尖的學生,如今很多醫生都喜歡她,病人也tǐng聽她的話,秦卿一直把這孩子當成接班人培養,下的功夫不小。

這會兒聽出汪曉話裡隱藏的內容,秦卿眨眨眼,想起過年時去陶家拜年,正好碰上陶家的小姑娘陶菲,結果發現那小姑娘比在學校裡的時候瘦了起碼有十斤,心疼的她師兄陶謙把大魚大肉大蝦全都拿來給寶貝妹妹進補。

秦卿想,大概是這一回義診,陶菲那小丫頭吃了大苦。也對,她在家裡是jiāo生慣養的,去偏遠地區義診一個月,生活不便,可能連洗澡水都得省著用,不瘦才怪了,不過,這孩子能夠堅持下來,不曾半途而廢,也算是長進許多。

陶菲是陶謙父親的老來女,比陶謙小十多歲,幾年才十七,在陶家就是個小公主,一家子寵著,雖然沒有養成那種不知人間疾苦的囂張跋扈的jiāo貴小姐,xìng情卻也不算好,一言不合與人爭執的時候很多,這孩子出身醫生世家,從小就在長輩的指導下學醫,天分也不錯,小小年紀就讀了不知道多少醫書,還有個天才哥哥在,她一向覺得新一代的醫生裡面,能排在她前面的只有她哥哥,連和陶家齊名的幾大世家繼承人都不看在眼裡。

陶祖志和陶謙的xìng子粗疏,從不覺得孫女妹子的xìng格有問題,在他們心裡,女孩子就該jiāo養,他們家的女孩兒,更是要很驕傲才好,要不是陶家底蘊豐厚,教養子女自有一套規矩,陶菲也自小接受教育,想逃也逃不開,還不知道會被寵成什麼德xìng。

秦卿的羽林醫學院建成之後,陶祖志知道學校的底細,也從沈國手那兒聽到些許‘新式潛意識教育方式,的小道訊息,就乾脆就把他最重視的孫女陶菲送了進去。

陶菲這丫頭從小jiāo慣,骨子裡又驕傲的很,一開始在學校裡tǐng不適應,尤其不習慣和同學們相處,總覺得這幫同學水平太次,和她不是一個檔次的,現在居然要接受同樣的教育,學一樣的課程,她真是有點兒難以接受。

雖然上了幾堂課之後,她就發現學校裡教授的知識都非常新穎,她以前就知道,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