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麼遠啊。

“老頭子,你沒事吧?你怎麼找到這來的?”燕慕容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老頭子,好奇的問道。

“電視。”老頭子又恢復他惜字如金的態度,指了指電視,說道。“電視上有你的照片。”

燕慕容恍然,昨天他們在賭場大鬧,不上電視都怪了,不過老頭子僅憑這點線索就能找到自己,也實在夠厲害了。

“師傅,你好。”蘇輕舞走了過來,柔聲對老頭子問好。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嫁了燕慕容,跟著燕慕容叫一聲師傅也理所當然,只不過,燕慕容很少用這麼正式這麼官方的稱呼,很多時候,都是用老頭子這三個字代替。

“你好。”老頭子點了點頭,難得的,他臉上還露出一抹笑容。

對於陌生的環境來說,老頭子從來都不怵頭,自顧自的就坐在了沙發上,看到銀狐開啟的那包薯片,就直接拿過來往嘴巴里塞,把幾人看的目瞪口呆…也難怪,他跑了一夜,餓了。

“這位…大叔?”銀狐斟酌了半天,才覺得用大叔這個字眼來稱呼老頭子最合適。雖然燕慕容左一個老頭子右一個老頭子的叫著,可怎麼看這位被燕慕容叫做老頭子的人也不老啊,倒是很像四五十歲的中年大叔,再加上那一身滿是皺褶的長袍和冷俊的表情,犀利而充滿滄桑的眼神,倒是也挺帥的。

老天保佑,幸虧燕慕容不知道銀狐此時心中的想法,不然非要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高呼老天不開眼。

這老頭兒都七十多了,居然還叫他大叔?好吧,叫他大叔也就算了,你是從哪個角度看出他帥的?

表情冷俊,是因為這老頭兒天生悶騷。犀利而充滿滄桑的眼神,是他總喜歡沒事擺酷。至於那一身長袍,那是因為他懶的筋都疼,只要不是髒的太離譜,他恨不得那身衣服永遠長身上。

“你有何事?”老頭子頭也不抬,一邊專心致志的消滅著薯片,一邊含糊不清的問道。

吃不言睡不語,要不是因為銀狐是燕慕容的朋友,他才懶的說話呢。

“你吃的是我剛才吃過的薯片。”銀狐提醒的說道。她沒有什麼潔癖,但也覺得很彆扭。雖然這個大叔還有點小帥,可也沒權利搶她吃過的薯片吃啊。

要是換成別人,銀狐早就拔槍把丫打成篩子了,可他是燕慕容的師傅,而且,她在這位搶她薯片吃的大叔身上,感覺到了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息。

“有什麼問題嗎?”老頭子忙中偷閒,抬起頭,一臉不明的看著銀狐,嘴角還殘留著薯片的殘渣。

“那是我吃過的薯片。”銀狐突然覺得這位大叔其實並不怎麼可愛。你走你的成熟滄桑路線就好了,幹嗎非要走這種萌物路線呢?…那無辜的眼神,真是讓人看著就想上去暴捶一頓。

“哦。”老頭子突然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沒事,我不嫌你髒。”

“…”

銀狐嬌俏的眼角抖啊抖的。她有種想拔槍幹掉這位大叔的衝動。

你不嫌我髒?我呸,姑奶奶我還嫌你髒呢…呸呸呸,我怎麼就髒了?

作為一個合格的戰士,又是一個見慣了血腥的審訊專家,銀狐的心完全可以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可是,她同樣是個女人。

女人三大忌:第一,即便我長的再醜,你也不能說我醜;第二,永遠不要當著一個女人的面說另外一個女人的身材好,胸部大,屁股翹;第三,男人永遠不能嫌女人髒。

顯然,老頭子犯了忌諱,只是他從來沒有那個覺悟,消滅完一包薯片,又把目光停在了茶几上一包巧克力上。

這可是好東西,高熱量,管飽。

看著老頭子在那不管不顧的吃著東西,再看看銀狐抽搐的眼角,燕慕容想笑,卻又不敢笑出來,憋的臉色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