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這人比較土。這種事其實很正常的。你要接受新思想。”易思齡安慰他。

這種安慰只會加重謝潯之的低氣壓。

很快,那兩人不知為何又吻了起來,爭吵聲隨後變成曖昧的吻聲夜黑風高的晚上,兩人站在那盞微弱的發黃的路燈下,吻得難捨難分。

謝潯之把眼閉上,不敢相信自己在幹什麼。

離譜,魔幻。

易思齡咬著唇,替別人尷尬的毛病犯了,臉頰都紅了起來,她想裝作沒聽到,但怎麼可能沒聽到。

連月色都染上了一層臉紅心跳的曖昧。這下好了,她和謝潯之哪兒也去不了了,被困在花壇後的這一方狹窄的小空間,看樣子,這兩人還要吻很久…

荒誕的夜晚才剛剛開始。

易思齡和謝潯之就這樣無奈地蹲在花壇後,像一對偷偷從宿舍跑出來的小情侶,躲著來抓他們的教導主任。

蹲久了就腿痠,易思齡又穿著高跟鞋,不小心歪了下身體,眼疾手快拉住謝潯之的手臂,謝潯之被她突然一拽,膝蓋直直磕跪在她身前,手臂撐在她左側。

兩人一起倒在草地裡,草地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謝潯之眼疾手快,趕在易思齡發出聲音之前,捂住她的嘴,在她耳邊很低地“噓”了一聲,溫沉的氣息拂過她耳尖。

易思齡被他捂住嘴,一雙眼睛瞪得渾圓,頭皮都緊張地繃起來,幸好,差一點就要被他們察覺這裡有人。不然以明穗的性子,今晚鐵定要羞愧到離家出走。

青草柔軟,帶著一絲泥土的腥氣,

謝潯之像一隻高大俊美的雄獅,匍匐在她的上方,寬厚的雙肩,挺拔厚實的背脊,完完全全將她罩住。()

夜色下,他的臉看不清楚,唯有那雙眼睛格外灼熱。他的眼睛長得很好看,雙眼皮窄,但深邃,單看這雙眼,會覺得他是在女人堆裡遊刃有餘的深情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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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久了,要心動。

易思齡的心早已經跳動個不停,從賭桌上開始,蔓延到此時此刻,還沒有平息。

兩人就這樣看著對方,視線相撞,沒有誰想著先挪開。

是謝潯之先笑了聲,低聲邀請:“我們也接吻?”

易思齡的心被他狠狠撞了下,臉上騰著熱氣,心動地不合時宜,心臟像一顆球,被他一杆入洞。

他發出這種荒唐的,又輕浮的邀請,在這樣的時刻。

易思齡沒有說話,就這樣看著他,預設的態度太明顯了。下一秒,男人輕柔地銜住她的唇瓣,很輕地輾轉,又重重地撬開她的齒。像國王巡視自己的領地,遊刃有餘,留下專屬的標記。

易思齡閉上眼,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兩個光鮮亮麗的人就這樣狼狽地躺在草地裡,夜色下,見不得人的角落,接吻。

黑色的絲襪不知道是被草劃破了,還是被什麼拽破的。

在這無邊無際的漆黑夜色中,所有的聲音都停止,萬籟俱寂,只有他們纏在一起的呼吸聲。也不知是何時,明穗和池桓禮離開了。

謝潯之覺得饜足又不饜足,但還是後退,注視著易思齡迷離的眼睛,拇指剋制地在她唇瓣上來回碾。

“回家?”他問。

易思齡嚥著口水,“……要去打招呼嗎。”

“不用。”謝潯之冷靜說。

“一聲不吭就走,會不會不好。”

“沒關係。”

反正今晚出格的事多了,不打招呼就走,算什麼。謝潯之覺得自己在短短一晚,飛速墮落,下墜的速度快到他發瘋。

易思齡唇上一片瀲灩,就這樣撒嬌:“我走不動了…”

謝潯之深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