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瞎了,你就不再處處刁難,那你就動手吧!”

眼見二世猶如盛怒中的狂獅,李長琴默然以對。

然而二世卻豁出去了,見李長琴沉默,他繼續說:“我知道你憎恨我,但是既然要幫助我,就不能表現得更寬容一些嗎?連日來只會針對我,連半分和善都沒有表現出來!我不要強迫你對我友好,但是表現得平常一點,至少說話不要帶刺,能夠做到吧?你究竟想要我怎麼樣?你說啊!”

大吼過後,只有二世的粗喘聲清晰傳進各人耳中。

長琴看了賽里斯一眼,抿唇將到嘴的諷刺吞回去,卻不想繼續待在這裡。他拉上賽里斯離開,拋給王子一個答案:“感謝神明吧。”

“李長琴!”

二世的呼喚沒能將人留住,兩個人已經走遠了。

賽里斯看見諾布從後追來,他睇向被握緊的手,感受到長琴正在施力。

“是為了我而忍耐嗎?”就他所知,李長琴不是這麼好說話的。若是平時,二世敢說那些話,現在就該被嘲諷得體無完膚。

長琴並不反駁,僅是忿忿地哼了一聲:“懶得教訓他,而且以後你跟他接觸的時間更多,我不想給你找麻煩。”

聽罷,賽里斯無奈笑嘆:“只要你我繼續親密,麻煩是永遠不會少的。”

這話落下,長琴猛地止步,回身:“靠,我忘記了,這就回去罵他。”

賽里斯連忙拉住這衝動的傢伙,笑著勸說:“別再為了這種事奔走了,有件事你能回答我嗎?”

“嗯,你問。”

“關於暗殺巴頓的計劃,你心意已決是嗎?帶我一起去,好嗎?”

細細打量賽里斯擔憂的表情,長琴失笑:“當然帶你去,我不會把你丟在這麼糟糕的地方,無論去哪裡,我都帶上你。”

這個答案讓賽里斯安心,他垂眸細想,微笑著分析:“潛入內部的確是個辦法,即使不能成功暗殺巴頓,也能與軍隊裡應外合,不過相對地,危險也會增加,要小心。”

“行,你也會照看我,不是嗎?”長琴自信滿滿。

賽里斯原本就不準備阻止,這時候更是積極參與:“潛入以後有什麼詳細計劃?”

“計劃?”長琴聳肩:“見機行事。”

“……”如此高階的回答,終於誘起賽里斯的一絲不安。他認真地凝視李長琴,實在無法從中讀到一絲玩笑的意思,最後只好接受現實。撫額輕嘆,他感覺這十四歲,有時候活得比四十歲更鬱悶。苦笑著,他無奈地問:“能詳細解答嗎?”

感受到他的不安,長琴微笑著安撫:“我們的任務是確保二世打敗叛軍而已,過程不重要,重點是結果。”

“是嗎?”不安感更加深刻了。

“賽里斯,如今叛軍佔盡優勢,我投靠他們,也絕對上不了戰場,最多就是裝神弄鬼,宣揚神權。這種事對來我說可容易,配合就是。”來到古埃及幾年,好歹也成了職業神棍,長琴對這種事駕輕就熟:“等到時機成熟,我暗殺巴頓,再配合留在底比斯的力量,將城門開啟,事情就解決了。”

感覺長琴所說也不無道理,賽里斯輕嘆,提出最後一個問題:“那麼,二世的軍隊如何安排?”

“除了最後時刻需要聯絡,其它時候任他們自由發揮。”

“什麼?”

“這場戰爭原本就屬於他們,我又何必管太多。”

“如果兵力消耗太多,可能會對計劃不利。”

“賽里斯,你顧慮太多了。這邊的人也不是呆子,短時間內不至於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