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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此言,張啟功笑眯眯地反問道:“張相有何高見?可否不吝賜教?”

“賜教不敢。”張開地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張某以為,趙疆大人不妨揮軍順勢攻打齊國,迫使齊國召回出征的軍隊,以此分裂諸國聯軍……”

聽了這話,張啟功笑眯眯地點頭說道:“張相高見。”

此後,張開地與張啟功二人又聊了一陣,主要是針對韓國此前的弊政。

這是他張啟功個人的觀點:他認為,韓國在對待國內貴族勢力方面,態度過於疲軟,就好似十幾二十幾年的魏國似的,國內有許多礦山、湖澤、土地,皆被貴族勢力把持,使得朝廷處處受制。

鑑於這一點,張啟功要求張開地在隨後出任韓國丞相後,逐步收回貴族勢力的特權畢竟在張啟功看來,這些都是屬於他魏國的,豈能在容忍韓國的貴族繼續侵佔?

說實話,此前張開地根本就沒有與張啟功談聊的心思,但張啟功提出的這個要求,卻正好激起他的興趣,要知道,無論是申不駭還是張開地,都極力希望打壓國內各大貴族,但奈何時機並不允許。

他試探地詢問張啟功道:“張大人的意思是……”

張啟功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反問張開地:“張相覺得,我大魏的政令優劣如何?”

張開地愣了愣,在沉思了片刻後,讚譽道:“前所未有的仁政。”

這倒不是恭維,張開地作為韓國的丞相,確實是覺得魏國的政令非常可取。

其中最令他感到驚詫的,莫過於魏國政令中提出了承包這個概念,將國內的一個個工程承包給國內貴族勢力建設,既讓朝廷不花一個銅錢就完成了許多國內建設,又讓國內貴族勢力分到了利益,名副其實的雙贏舉措。

而在撇開這一層後,魏國亦致力於加強民生,適當打壓貴族與世族,使國內各階層的矛盾看,控制在一個可調控的範圍內,這在張開地看來,確實是非常厲害。

而此時,張啟功笑眯眯地說道:“張相滿意就好。……事實上,今日張某拜見了韓王陛下,韓王陛下已決定推行我大魏的政令。”

……

張開地有些驚愕地看向張啟功。

說實話,他韓國此前的政令,確實有諸多弊端,不如魏國的政令完善,就比如在對待國內貴族的態度這方面,他韓國就不像魏國有底氣。

倘若有魏國支援他薊城完善政令改革,事實上對於國家而言,倒也是一件好事,問題就在於,這個國家日後到底是韓,還是魏呢?

要知道,政令,乃是一個國家的本質,是區別於其他國家的重要因素,倘若他韓國直接沿用了魏國的政令,這跟被魏國吞併又能有多大區別?充其量只是保留了一個韓的國號,以及一個毫無權力可言的傀儡君主罷了。

想到這裡,張開地便有些猶豫。

見此,張啟功意味深長地說道:“張相,此乃利於萬名之舉。……國者,無民不立,無王不興。我國君主亦嘗言,先有民、才有國。足食、足兵、民信,即興邦之三法。……張相心中顧慮,張某多少亦能猜到,但張某以為,若大勢不可違,何不順應天時,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呢?……君主無論昏賢,只有一位,然而國民,卻有萬萬千千,不是麼?”

……

張開地神色複雜地看著張啟功。

他聽得出來,張啟功這是在暗示他:韓國將來是否會被魏國吞併,這不是你能去幹涉的。與其瞻前顧後,何不做些力所能及之事,比如改善國內子民。

張開地被說得啞口無言。

確實,此時他韓國,還有什麼跟魏國談條件的資格呢?暫且不說國力強弱的問題,關鍵是韓國再沒有似韓然這等君主,也沒有似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