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不是上去廝殺,而是夾著尾巴逃跑,這一點上週末無奈的同時又慶幸,畢竟對她來說,它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她情願它逃跑保留性命,也不願在陌生而危機重重的野外丟失掉寶貴的狗命。

往重慶方向,要經過荊州,往成都方向可以走荊門,與滕鉞他們錯開。

荊門與荊州相隔不遠,往成都也好,重慶也好,走哪條路都沒有差別,只是她不想和滕鉞他們有所交集,自然是錯開為佳。

如此走了大約有五天左右,火車道之間的空隙越來越狹窄,最後終於走到盡頭,無法再穿行。

週末開啟地圖,火車道的方向是荊門到張家界,往成都方向到宜都市就要改換路線,往長陽土家族自治區走。只是這裡的草木已經將整個世界變幻成綠色,地圖已然失去了作用,就連方向也是難辨,要不是順著火車道在走,就連走到哪裡都不知道,只知道沿著火車道途經枝江時,向左走到猇亭區。

一人一狗在荊棘密佈的火車道中穿行了十多天,途中沒有水洗漱,整個人已經和野人沒有區別,尤其是天氣逐漸炎熱,為防止其它野生動物和變異動物偷襲,週末除了身上穿的迷彩服和軍靴之外,頭上還戴了草藤編織的帽子,臉上不用塗抹其它東西,便已經跟花貓一樣。

在見到枝江時,一人一狗就跟見到親人一般,興奮地向水面撲了過去,也不管水有沒有被汙染,便狠狠灌了一肚子。週末簡直迫不及待的將身上的衣服都扒下,站在岸上就著洗衣服的檔口,將身體淋溼,抹了香皂在身上狠狠洗了一通。

週三直接撲到水裡去,歡快地用狗刨式在水中劃拉著,笑的見牙不見眼。

週末也很快活,但這段時間的末世危機生活,已經讓她習慣了時刻規避危險,給自己抹香皂搓身體的同時還不忘提醒週三:“仨兒,你悠著點洗,小心水下有變異魚!”

說這話的時候,她不知怎麼就想到變異魚專門吃小丁丁了,想著週三在水下時小丁丁漂浮著,很容易受到變異魚的攻擊,簡直一咬一個準就忍不住站在岸上爆笑。

可能是沒有其他人在,只有她和週三,便忍不住出言調侃道:“仨兒,小心水下的變異魚哦,說不定它們長了牙,拿你丁丁當魚餌!”

週三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歡快地朝她咧著嘴巴笑。

週末將頭髮搓了兩便,這段時間頭髮剪的更短了,洗起來也方便。她直接將頭浸入水裡,頭髮如水草一般在水裡擺動,從水中睜開眼看水底,閃動著耀眼的光亮,就如同太陽從不曾消失一般。

她擺動著頭髮,正要抬頭甩上來,眼睛忽然見前方密密麻麻無數條小魚朝這裡游來,速度猶如利箭一般,可以清晰地看到這些小魚兇戾的眼神和張開的嘴裡那尖利的牙齒。

週末嚇得睚眥俱裂,立刻將頭從水中甩起,驚慌失措地大喊一聲:“仨兒快跑!”

週三還在莫名當中,週末卻已經嚇得面無血色,不停地朝岸上揮手,聲嘶力竭地朝它大喝:“跑!快跑!快上岸啊!”

週三這段時間和她共同經歷不少危險,也明白了週末的意思,配合十分默契地四蹄急速划動,突然,它眼球暴突,發出淒厲的叫聲,縱身一躍,整條狗身從水面上躍起,身上鮮血淋漓,就在它流血的地方,豁然咬著五六條小魚,水中小魚不停地向上躍起,咬住它的肚皮。

此時水中已經是密密麻麻青黑一片,它要再落入水中,不消三秒鐘,立即就能化為一堆白骨。

週末嚇得肝膽欲碎,毫不遲疑,空間立刻罩上週三,將它整個身子轉移到6地上,連忙跑過去將它身上有著尖利牙齒的小青魚全部拿掉。

這小青魚大約一尺來長,牙齒極為鋒利,如同鋸齒一般嵌在週三的面板裡,身體不停擺動撕扯。要不是週三變異之後,表皮防禦能力成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