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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剩下四個我摸不準。但我知道，絕對不是鍾建國的種。&rdo;頓了頓，&ldo;嫂子，你家招娣跟鍾建國結婚的時候是不是不知道他有孩子?&rdo;

&ldo;知道。&rdo;宋母不希望村裡人知道鍾建國結過婚。然而，宋招娣嫁給二婚男人，跟宋來男偷東西相比根本算不了什麼，&ldo;建國跟俺們招娣說，部隊裡待遇好，招娣才同意嫁。昨兒招娣回來也跟俺說了，她一人的工資相當於來寶和劉洋兩個人的。&rdo;

狗蛋的娘睜大眼：&ldo;五六十塊錢?我的老天爺，難怪你們家招娣願意嫁給他。&rdo;

有句俗話，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農村人嫁閨女，很少有人在乎自家閨女喜不喜歡男方。只要男方條件好，閨女嫁過去不遭罪，大多數父母都會替自家孩子做主，把孩子嫁過去。

狗蛋的娘經歷過饑荒年，心底也認為男人長得好，不如工資和家庭條件好。一聽宋招娣有那麼多工資，瞬間忽略鍾建國結過婚：&ldo;嫂子，俺孃家還有個妹妹，你回頭問問招娣，部隊裡還有沒有這麼好的事。&rdo;

&ldo;沒了。&rdo;宋母不喜歡幫人家說親，說來說去容易說成仇，&ldo;招娣說，像建國那麼大年齡的軍人，就數建國的官最大。

&ldo;其他人沒有建國工資高，又不像俺家招娣，學問深能當老師，就算嫁到部隊裡，日子也沒法跟俺們家招娣比。&rdo;

狗蛋的娘不大高興：&ldo;顯擺什麼啊。別忘了，你家招娣差一點就嫁給王得貴了。&rdo;

&ldo;嬸子，部隊裡沒有合適的人，你可以把你家狗蛋和二丫培養成大學生。&rdo;宋招娣從茅房裡出來，&ldo;一兒一女都是大學生，你照樣跟著吃香的喝辣的。&rdo;

狗蛋的娘一下子竄到宋招娣身邊：&ldo;俺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現在都不能考大學了。&rdo;

&ldo;過幾年就行了。&rdo;宋招娣道，&ldo;上面的當官的老了，退休了，國家必須得重新培養大學生。現在的那些工農兵大學教出來的學生根本不夠用。&rdo;

狗蛋的娘眼中一亮，往四周看了看，見沒什麼人：&ldo;真的?&rdo;

宋招娣點了點頭。

&ldo;那，那還得幾年?&rdo;狗蛋的娘恐怕別人知道，搶了她兒子的大學生名額，用很小的聲音問。

宋招娣仔細想了想：&ldo;好像還得九年。&rdo;

&ldo;你小聲點，招娣。&rdo;狗蛋的娘掰著手指頭算了算，&ldo;九年，我們家狗蛋就二十二週歲了。這麼大年齡學校還收嗎?&rdo;

宋招娣：&ldo;大學沒有年齡規定，多少歲都收。你忘了戲文裡唱的，有人滿頭白頭髮還去考狀元呢。&rdo;

&ldo;對對對。&rdo;狗蛋的娘以前並沒覺得大學生有什麼了不起，自打宋招娣嫁給鍾建國，村裡只要有人殺豬，宋母就去買一大塊肉。

去年宋招娣又寄來一大包吃的，狗蛋的娘趴在牆頭上看，差點流口水，也是第一次下定決心，要把她家的孩子培養成大學生，&ldo;哎，招娣，那五個孩子到底怎麼回事?&rdo;

宋招娣：&ldo;都是我兒子。&rdo;

&ldo;跟嬸子還不說實‐‐&rdo;

&ldo;娘，吃飯啦。&rdo;鍾大娃從屋裡跑出來，&ldo;別聊天啦。快點吃飯，吃了飯咱們去市裡。&rdo;

話被打斷，狗蛋的娘也沒生氣：&ldo;這孩子跟你挺親啊。&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