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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建國下意識拉滅電燈，眼前一黑，簡直想跟著昏過去。

翌日，吃過早飯鍾建國說他很忙，中午沒法回來做飯。然而，沒等鍾建國說完，大娃就忍不住歡呼一聲，氣得鍾建國抬手朝他屁股上一巴掌。

沒拿捏好力度，一巴掌把大娃揍哭了。

鍾建國見狀，拿著外套就往跑，端是怕宋招娣數落他。

宋招娣心累。

晚上鍾建國回來，宋招娣也沒跟他吵吵，只是睡覺的時候再次把他趕去睡椅子。

三天兩頭睡椅子，鍾建國也習慣了，也沒再幹半夜偷偷摸上床的事。

五月的第二個星期天，鍾建國借部隊的小卡車拉來兩張床，床組裝好，大娃和二娃也不出去玩了，從上面爬到下面，從下面爬到上面，恨不得黏在床上。

晚上睡覺，哥倆不約而同地拋棄舊床選擇新床。

這時候晚上睡覺不需要蓋被子，蓋個毛巾毯就行了。宋招娣在三娃肚子上綁條毛巾毯，就把三娃放到雙層床底層。

二娃不樂意了，&ldo;娘，這是我的床。&rdo;

&ldo;那這個小孩是不是你弟弟?&rdo;宋招娣問，&ldo;以前都可以跟哥哥睡，現在不能跟弟弟睡了?&rdo;

二娃噎了一下：&ldo;那你叫弟弟跟哥哥睡。&rdo;

&ldo;上面太高，弟弟滾下來會摔著。&rdo;宋招娣道，&ldo;底層矮，弟弟滾下來也不會摔傷。&rdo;怕孩子睡覺不老實，宋招娣特意把一條很舊很舊的棉被放在床邊，&ldo;你倆橫著睡。等弟弟長大了，我就讓他單獨睡，行不行?&rdo;

鍾建國等著睡覺，見小二娃皺眉糾結：&ldo;你不許弟弟睡?趕明兒我再做個新的雙層床，只給弟弟一個人，弟弟想睡上面睡上面，想睡下面睡下面。&rdo;

&ldo;好吧，好吧。&rdo;二娃瞪一眼呼呼大睡的小孩，忍不住嘀咕一句，&ldo;真想揍他。&rdo;

鍾建國連忙說：&ldo;弟弟哭了，你自己哄。&rdo;

&ldo;爸爸!&rdo;二娃大聲道，&ldo;我現在就哭。&rdo;

鍾建國笑了：&ldo;要不要我給你一巴掌，讓你哭的快一點?&rdo;

&ldo;爸爸，我們要睡覺啦。&rdo;鍾大娃開口道，&ldo;你和娘也去睡覺吧。&rdo;

鍾建國沖大兒子豎起大拇指，隨即就喊：&ldo;招娣，走了。&rdo;

&ldo;大娃，晚上起來撒尿的時候，記得看一下弟弟還在不在床上啊。&rdo;宋招娣說完，猛地想到，&ldo;大娃，下來睡。&rdo;

鍾大娃不明白：&ldo;為什麼?&rdo;

&ldo;怕你晚上睡迷糊了。&rdo;鍾建國也想到，走過去把大娃抱下來，&ldo;跟弟弟一起睡。&rdo;

鍾大娃仔細一想，也不敢再睡上面，可是看到自己鋪的床，又不捨得：&ldo;爸爸，我晚上不撒尿，是不是就可以睡上層了?&rdo;

&ldo;是的。&rdo;鍾建國道，&ldo;你如果能連著一個月不起夜，我就同意你睡上面。&rdo;拿著線毯搭在幾個孩子身上，&ldo;我關燈了啊。&rdo;

鍾大娃點了點頭。

鍾建國拉著宋招娣回到房裡，就把房門從裡面閂上。

宋招娣哭笑不得：&ldo;鍾建國，你都有三個孩子了。&rdo;

&ldo;這事跟有幾個孩子沒關係。&rdo;鍾建國說著話就把人推到床上，看了看燈，又看了看宋招娣，輕咳一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