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畏懼於溫小子的惡勢力。

他的神色益發嚴厲,溫煦是個需要好好嚴加管教的小子。

溫柔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心有所感地往何碩文那兒瞧去,那傢伙臉色很沉,正嚴厲地瞅著她。

幹麼瞪人啊!她是欠他錢還是他的殺父仇人啊?老是瞪她,不怕眼睛抽筋嗎?這傢伙到底是看她哪點不順眼?明明長得一副優柔寡斷又溫文好欺的臉,個性卻差得要死,暑修的人這麼多,他誰不好欺負,就偏要欺負她。

該死!左臉頰好疼,他的力道可真大,回家得貼個狗皮膏藥或搽個跌打損傷藥什麼的。

由於學生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加上教官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各自口頭警告,若再發生類似事件就通知家長,並記過處分,規勸之後,便放大家回去。

溫柔以為事情結束了,可以回家睡個大頭覺,但才剛踏出教官室,立刻就有人找她麻煩。

“溫煦。”

她身子一頓,閉上眼嘆了口氣,才緩緩轉回頭。

“幹麼?”她如臨大敵地睨了荷花一眼。

“跟我來。”何碩文丟了一句命令後,便越過她朝外頭走去。

她翻了個大白眼,好吧,她認了,誰教他是老師,她是學生呢,除了不給他好臉色看,還不至於大逆不道地反抗他,跟就跟嘛,誰怕誰啊!頂多被他罵到臭頭,然後再侮辱威脅個幾句,只拜託他大爺別罵太久就好了,因為她肚子好餓,那場架消耗她大量的能量,起碼要吃五碗飯才能填飽肚子。

何碩文走進他的研究室,知道溫小子也跟了進來。

“把門關上。”他沒看向她,直接命令。

關門後才方便辱罵她,或是威脅她嗎?她聳肩,怕他才怪哩,插在口袋裡的手懶得動,她直接用腳代理,把門給踢上。

她這個動作正好被轉過身的何碩文給見著,眉頭擰得更深了。

“虧你還是個大學生,一點禮貌都不懂。”

她把臉轉開,不想解釋,也不想跟他吵,免得一言不和惹得自己發火又逞口舌之快,她不想找麻煩,今天找她麻煩的人已經夠多了,這個姓何的教授,掌控著四哥的分數,她惹不起。

“坐下。”他指了指要她坐下的位子,而他則選了對面入座,表示她如果照他的指示坐下,兩人就得面對面了。

看來他真的打算繼續罵她,今天地不但臉痛、手痛,勢必還要再加一個耳朵痛。

她不甚情願地坐下,已有耳朵長繭的準備。

何碩文把她從頭看到尾,陰雨的表情絲毫沒有放晴的打算。

“坐沒坐相,手不要插口袋。”

她沒好氣地道:“你也管太多了吧,我老爸都沒管我這麼多。”

“手拿出來。”他堅持。

溫柔銀牙緊咬著,要不是為了四哥,她幹麼這麼倒楣被姓何的盯上啊,猶豫了一會兒,只好把一直藏在口袋不想給人看到的手抽出來。

何碩文一看到她的手,原本冰冷的神色瞬間轉為驚愕。

“你手受傷了?”

溫柔的手裡緊握著一塊布,布全染了血,因為在拇指與食指之間有一道傷口,那是在混戰過程中,有人用小刀襲擊她,她在情急下用空手接住,所以被劃了一刀,她是練過武的人,懂得把對方的力量化去,所以刀痕不深,而為了止血,她始終握著拳頭,別人只看到她出手狠,卻沒見到那些男生小人的地方。

但她懶得解釋,反正一個月熬過去就行了,從此不再踏入電子系的地盤。

何碩文原本有滿腹的訓話要說給她聽,一見她忍著傷口不說,立刻抓起她的手腕。

“走!”

“幹什麼啦!”

“去醫務室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