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家的鋪子嗎?”

舒嫣華感受著肩膀的疼痛,慢慢說道。

聽到劉將軍三個字,周廷昱眼裡閃過一抹狠厲的光,笑了笑,笑容裡滿是肅殺,居然敢用弓箭射殺他,分明就是想要他的命,要不是華兒把他推開,就算不死,也要受傷。

不管是想要他的命,還是傷害了華兒,他都不會放過他,他的命,要定了!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追上來,我們現在借住在大夫家裡,這兩天我不放心你,一直在這裡守著,外面什麼情況,沒有功夫去了解。”

到這個時候,周廷昱倒是後悔為什麼拒絕頭目說送他們回上京的話了,如果有他們護送,一定不會出現華兒受傷的事。

“不過這個謝公子倒是挺聰明,問我們遭遇了什麼事,我說我們跟家人在路上遇到了土匪,逃命的時候失散了,你姓嚴,是我表妹,我姓夏,單名一個旭字。”

這是竄口供來了,不要到時候在謝志安面前說漏了口風,就算謝志安當初讓他們上馬車,也沒能讓周廷昱降低了警惕心,他現在對不是自己信任的人,都不放心,更不用說素未謀面的謝志安。

借馬車邀請他們上去的事,他感激,但這種事在周廷昱看來,並不值得他交付信任,將來把這份恩情,還回去給他就是了。

“我要守著你,你跟我說過怎麼檢視嚴家的徽記,我就問了大夫,問出嚴家在益昌郡的鋪子是一家綢緞莊,我就讓謝公子的小廝幫我去遞個口訊,現在還不見他回來。”

周廷昱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叩叩叩”的敲門聲,周廷昱問道:“是誰?”

“夏小弟,是我,謝大哥,你要囑咐辦的事出了點意外,你現在方便出來聽聽嗎?”門外響起了一個溫潤的聲音。

舒嫣華心中冷笑,這打蛇隨棍上的本事一如既往的厲害,這就叫上夏小弟,謝大哥了,臉皮真厚。

周廷昱站起身,正想走出去,就感覺手被拉住,軟軟的,滑滑的。

他回頭看去,見舒嫣華急切之下拉住他的手,無意間扯動了傷口,眉頭皺了皺,立即著急的問道:“華兒,你有沒有傷到哪裡?是傷口痛嗎?我這就讓大夫來給你檢查檢查。”

“不用大驚小怪,沒有什麼大礙,你把那處的屏風放在我床邊吧,讓謝公子進來說,我也想聽聽。”

舒嫣華並不懼看到謝志安,只是她現在臥床養傷,這樣見外男於理不合,但她又想聽聽外祖家的鋪子的情況,只好折中,至於周廷昱,已經潛意識被她放在自己人這邊了。

周廷昱聞言立即就點頭答應下來,也不管這是舒嫣華支使他做事,親自動手去把屏風搬來放在床前,遮住了舒嫣華的身影,再去開門。

謝志安眼睛很規矩,並沒有視線遊弋,而是直視周廷昱,“夏小弟,我小廝去幫你找綢緞莊的掌櫃了,不過情況有點不對勁,我小廝又回來了,這事需要跟你說一下,看看你要有什麼看法。”

周廷昱讓開身子,伸手側讓:“謝公子請進,我表妹醒過來了,也想聽聽你說的情況。”

謝志安有些驚喜,“哦,原來嚴姑娘醒過來了?這真是太好了,看來也是嚴姑娘心疼人,夏小弟不眠不休的照顧了兩天,知道你累,就早點醒過來了。”

周廷昱笑了笑,沒有接話,舒嫣華在裡面聽到,面無表情,謝志安說過的好話、情話多了去了,現在聽著,內心毫無波瀾。

周廷昱等謝志安進來之後,把門關上,請謝志安坐下,給他倒了杯水。

這是間廂房,進來之後,只需環顧一週,就能把房間裡的一切收盡眼底。

見到臥床的位置上出現一扇屏風,謝志安心裡不知怎的有些失落。

周廷昱坐在他對面,恰好是屏風之前的位置,問道:“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