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天下有著雄心想要去踏上命殤峰的火熱之心燃起之時,而這一場清雨卻是絲毫不能澆滅那將要蹦跳而出正在燃燒的心。

許明與許清起早早的就起床了,之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房間之中的東西吃了些清淡的飯菜便穿過衚衕來到長街踏上了一輛馬車之上了。

天色還沒有完全亮起,甚至連那東方的魚肚白都沒有泛起,罕有的幾聲雞鳴狗吠之聲也在一場清雨之下顯得沒有了聲勢,趁著那朦朧的夜色,長街之上此時早已有著很多的身影了,甚至於二邊的店鋪都是提前開張點起了一盞油燈,地面之上的某處有著積水映著自房間之中而出的淡淡微光。

光教開門收徒,自然令得全城都是沸騰起來,黎明前的黑暗,若是平時根本就沒有人影,更何況今日此時正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一陣晨風吹過帶著細雨打在臉上如同細針傾扎一樣,微疼微冷,而許明則感覺到眼前的視線是如此的明亮,甚至胸口的心都是在輕顫著,那分明是緊張。

“師傅,命殤峰。”

許明的聲音清脆之中難免有著興奮的意味對著車伕說道。

車輪碾壓在地面之上發出那沉悶之聲,馬蹄踐踏微喘的聲音,雨水打在地面屋簷磚瓦匯聚流落的聲音,一切都混在一起最後被人們喧譁的嘈雜聲音淹沒而去,在昏暗光線之下任由雨水沖刷而去。

馬車載著許明與許清行了好一會,直至來到了洛城的主道之上,速度也是徹底的緩慢下來,幾乎寸步難行,許清揉著揉有些發澀的雙眸望著那前方微微晨色之下的景象,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馬車鮮有人影浮現,天空之上依舊飄著細雨,微涼的空氣帶著細雨打在臉上,頓時精神了幾分,可看著這景象頓時心中的氣焰頓時焉了下去。

但另一方面也是說明了這光教開啟的影響力是多麼的大,整個長街排成了一條長龍,其中還有著身影在細雨之中奔走的景象,這細雨不僅沒有影響到人們,彷彿還增添了幾分特殊的味道。

春日冷雨,興奮熱心。任誰都無法阻擋踏上命殤峰的無數燃燒之心。

而虛真光教顯然也是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他們也是公佈了收選徒弟的年齡範圍,只有十五到二十五歲之間的年齡方有資格參加選拔。

可即便如此,可還是不能阻擋洛城之人前往命殤峰觀看的心情,即便自己沒有資格參加什麼收徒選拔,也要去看看,趁著此時或許還能沾著一絲仙氣。

許明坐在馬車車廂之中,許清依偎著靠在旁邊,不時拉緊衣衫雙臂環抱胸前,清晨確實有著幾分清冷,可即便這樣還是不時掀起車窗的簾布帶著稍有焦急的心情看著周圍的環境,淅淅瀝瀝的小雨還在下著,那細雨打落在青石板之上發出如亂麻之聲的氣勢愈加急促起來,而彷彿也在映著許明那難以平靜的心。

馬車隨著長隊慢慢前行,車廂也在晃晃悠悠微微顛簸著,不知過去了多久,天變得明亮了,春雨雨也不知何時停歇了,東方的晨光則是躍出海面微微光芒傾灑開來將那黎明的黃昏盡數驅趕開去,而車廂之中的人也是在這種顛簸之下心情漸漸平息下來,最初的激動化為平靜。

不知何時,馬車的速度驟然變快了,一路暢行無阻,原來虛真光教發動了許多洛城之人封鎖道路,閒雜人等都不允許通行。

洛城之中,便是命殤峰。

不知何時一夜之間出現的山峰,不知誰人建立的宗派。不知源頭的懸空河傾瀉而下,整個山峰於平原大河之處陡然而起,歷經不知幾千年的風雨依舊屹立直插雲霄,晨光的初輝散發開來,翠嫩的山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