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城外兇獸強盜橫行,確實生存不易。”淨明嘆道。

“可不是麼,平時一些低階兇獸,那些村中的精壯還可以勉強抵禦,聽說這次他們那裡來了只暴熊,每次前來,都要吞噬數十人。哎…造孽啊!”車伕面露不忍道。

“就只因為一頭兇獸?”淨明問道。

“應該是吧,我也是聽說的。”車伕道。

“走,去看看。”淨明道。心想我西山寺本就要免費提供地塊給這種村民居住,耽誤了住持交辦的事務,也情有可原,應該不會被責罰。

車伕以為這個穿著奇怪的光頭也是喜歡看熱鬧之人,掉轉馬頭,徑往西門而去。

淨明出得城去,只見西門護城河外,道路兩旁,黑壓壓的跪著數千人,精壯男丁,老弱婦孺,夾雜其中。

而有些人不時跑到道路中央去匐跪,被守城軍士無情的驅趕。以免堵住道路,妨礙進出的商隊行人。

淨明走向一堆精壯男丁圍成的圈子,單掌立於胸前,臉上帶著謙和的微笑,咳嗽一聲,引起注意,道:“各位,你們在此長跪不起,也終究不是辦法,城主府是不會因為你們而破了規矩的。”

那群男丁都低下了頭,神情沮喪,可是他們明明知道這樣希望渺茫,但他們沒有其他的出路啊。

吳界正要繼續說話,只見一個穿著鋼鐵盔甲的城防軍士頭目,帶領一小隊城防軍士,走過護城河吊橋,來到橋頭。

那軍士頭目清了清嗓子,高聲道:“各位父老,城主府有令,今日黃昏之前,全部撤出離城十里之外,否則,殺無赦。”

道路兩旁村民騷動了起來,有的互相抱頭痛哭,有的神情呆滯,有的在地上亂滾,還有的高聲叫罵……。

突然,一個白髮蒼蒼的瘦弱老漢,柱著一根木杖,步履蹣跚的走到道路中間,仰天長嘆:“蒼天啊,你就睜睜眼吧,看著我們幾千號人,盡喪兇獸之口吧!”

一個梳著羊角辮的小姑娘奔了出來,滿臉淚痕,抱住老者大腿哭喊道:“爺爺,爺爺!”

兩名軍士手持長槍,正要上前驅趕,淨明走了過去,擋在那兩軍士身前,面帶微笑,單掌立於胸前道:“兩位大哥慢來,待貧僧勸說勸說。”

兩名軍士本來就很同情這些村民,只是奉命行事,自己做不了主。此時見一個光頭要去勸說,就想等他勸說看看,不動手是最好。

淨明回過身來,走向老漢,雙手合十,誠摯的道:“阿彌陀佛,老施主,能將你們村子的事情給貧僧說說嗎?看能幫上點什麼。”

老漢見是一個光頭,說話怪怪的,心想他能幫上什麼忙,但還是善意的向淨明點頭示意。又仰天閉目,也不管小女孩的哭鬧。

“老施主…唔…老丈,只要透過我們的調查,再答應一些要求,我們在城中是有免費的地提供給你們建村的。”淨明道。

老漢疑惑的睜開了眼睛,呆了一呆,渾濁的老眼露出狐疑,又帶著希翼之色,恭敬而小心的問道:“真有這等好事?”

淨明立起單掌,誠懇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寺救你們,實則也為積累功德,增加福報。來,這邊坐下說。”

經過十數日聽法,又抄寫了大量佛經,淨明說話,已略略有了佛門弟子的風範。

坐在路邊,一些村民圍了上來,那老漢說道:“我們都是繳納不上地租的村子,被趕出城外,幾個村子就聚集在一起,形成了個小鎮。

平日打獵採集,雖常有兇獸侵擾,偶有傷亡,但日子還能過得下去。

半年前,來了一頭暴熊,隔三差五侵擾村子,每次都吞噬一兩人便即離去,那時鎮中精壯男丁還尚可抵禦,可是過了約莫一月左右,那頭暴熊不知為何,又長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