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若真是如此,那在下也是看錯了溫侯,此次來長安也是錯的,甘願一死!溫侯,請動手吧!”

“呃!”陳宮這一番說話,到最後竟是義正言辭,隱約透著一股文人的傲氣,言語間更是鏗鏘,說得呂布也是不由為之一愣,手中的佩劍更是下意識地往回縮了幾分。片刻之後,呂布深吸了口氣,手腕一轉,便是將佩劍收回了劍鞘,隨即就這麼倒退了幾步,與陳宮拉開了一定距離,突然抱拳躬身行了個大禮,喝道:“某先前多有得罪,還請先生莫要見怪!若有什麼計策,請先生教某!”

“溫侯客氣了!”見到呂布的舉動,陳宮也是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會如此,當即也是上前一步,將呂布給扶了起來。隨即陳宮又是笑著說道:“其實在下此次前來長安,就是為了溫侯!溫侯武藝天下無雙,乃是真正的英雄人物!如今卻是為李傕、郭汜這等鼠輩所困!若是溫侯願意,在下願為溫侯出謀劃策,助溫侯擊敗李傕、郭汜二賊,匡扶漢室,名留青史!”

陳宮的話,頓時就是讓呂布眼睛一亮,什麼匡扶漢室、名留青史之類的,他完全不放在心上,唯一想要的,就是擊敗李傕、郭汜,到時候長安城他呂布一家獨大,挾天子以令諸侯,未嘗不能做到和當初的董卓那樣!一想到當年權勢滔天的董卓的微風,呂布就是不由得呼吸粗重,兩隻眼睛更是放出精光,當即便是迫不及待地對陳宮問道:“先生有何妙計?請賜教!”

對於呂布的那些表情,陳宮視而不見,只是淡淡一笑,便是附在呂布的耳邊,滴哩咕嚕說了好一通,說完之後,呂布頓時就是一臉喜色,立馬對陳宮說道:“有先生此等妙計,某何愁大事不成!”

“溫侯切記!”見到呂布那一臉的喜色,陳宮卻是千叮嚀萬囑咐,說道:“涼州軍兵馬不少,溫侯只需將他們趕出長安即可!而且,一定不能讓他們回到涼州,只能將他們趕到關東去,自有那些關東諸侯去煩惱!到時候,溫侯麾下兵馬可保,又能佔據長安,輔佐天子,自然民心所向,為溫侯效力!”

“好!好!”呂布倒也沒想太多,只是聽陳宮說得在理,也是連連點頭,臉上已經滿是迫不及待的模樣,恨不得立馬就去按照陳宮所說的佈置。等著陳宮說了這麼一大通之後,呂布立馬就是對陳宮一禮,隨即匆匆告辭,轉身就是離開了宮殿。

呂布這一走,宮殿內就只剩下陳宮一人,只見轉眼間,陳宮臉上的笑容已經是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寒意,自言自語道:“曹孟德啊曹孟德,你一意孤行,害死邊文禮,我倒要看看,等到被呂布趕到關東的涼州軍攻下兗州,你又會是如何的表情!”

第二百三十三章 各人心思

“陶公!暫且休息一下吧!”彭城城頭上,身為徐州刺史的陶謙正滿臉憂愁地看著城外,而在陶謙身邊,一名年輕男子對著陶謙躬身行禮,也是同樣一臉擔憂地說道:“看這情況,曹軍今日應該是不會攻城了,陶公大可放心才是!”

“唉!”聽得年輕人的勸慰,陶謙卻是不由得長嘆一聲,搖了搖頭,遠遠看著城外那密密麻麻的曹軍軍陣,臉上那是多種滋味交雜於一處,說道:“徐州遭此災禍,實乃我陶謙一人之罪也!”

“陶公何出此言?”那年輕男子一身文官官袍,可言語間卻是頗有氣魄,喝道:“天下人都明白,曹賊窺視徐州,才會假借報仇之名,來強取徐州!如今徐州生靈塗炭,全因曹賊一人之故!如今曹賊雖是圍困彭城,但陶公只需堅持,彭城上下一心,定能守住彭城,讓曹賊奸計無法得逞,無功而返!”

對於自己部下的勸慰,陶謙卻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便不吭聲了。倒不是說陶謙軟弱,當年的陶謙,那也是有膽有識,雖然是文官,卻也領兵打仗,毫不含糊。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的沙場儒將,如今也是垂垂老矣,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