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救命啊,來人啊!”

半夜裡突兀響起的呼救聲,驚動了全府上下,不少院子都亮起了燈,負責巡邏和護衛的侍衛聞聲舉著火把,匆忙地往聲音傳出的院子趕去。

沈千聽到屋外雜亂的腳步聲,對顧安年頷首示意,顧安年拿過睡袍披在外面,隨後再次高喊一聲,待侍衛闖進來的瞬間,沈千扛起假裝昏迷的顧安年,從敞開的窗戶一躍而出,幾個縱躍,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快追!”聞訊趕來的王府侍衛統領見狀,怒聲高喝道,闖進來的侍衛呼啦啦一下又都追了出去。

望著已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侍衛統領自知是不可能追上了,憤憤地跺了跺腳,他開始擔憂待王爺回來該如何稟報。

這一夜,王府的侍衛舉著火把在京中追捕了一晚,卻一無所獲。

宋祁是第二日天未亮時,由福祿周勝,以及一群暗衛護送著秘密回到王府的,一行人剛進了墨軒閣主屋,還未來得及坐下,侍衛統領便硬著頭皮進來稟報:“啟稟王爺,昨晚嫻側妃娘娘被劫走了!”

“你說什麼?!”宋祁怒然轉身,毫無血色的臉上白的嚇人。

福祿與周勝皆是驚訝不已,兩人對視一眼,都皺起了眉頭,心道為何偏偏是在這時候。

侍衛統領嚇得渾身一顫,又壯著膽子開口道:“啟稟王爺,昨夜有歹徒闖入府中,將嫻側妃娘娘給……給劫走了……”說到後面,竟是連聲音都沒了。

福祿見宋祁面色冰冷,一言不發,一看便是氣極。微一沉吟,他剛要上前勸慰,卻見宋祁身形一晃,他還未來得及上去扶,下一瞬,宋祁已“噗”的噴出一口鮮血,往後倒去。

“王爺!”這一景象,將福祿與周勝驚得跳了起來,兩人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扶住已昏迷過去的宋祁,急聲高喊道:“快傳御醫!”

折騰了一宿的王府,在天還未徹底亮起來前,再次兵荒馬亂。

破曉時分,停了一夜的雪又紛紛揚揚下了起來。

而此時的顧安年,已換了另一幅面容,藏在了茗葉軒後院裡。透過木窗,望著黑暗中飄落的雪花,她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焦躁之情。

當旭日東昇,金光灑落在地平線上,沉寂了一夜的街道上開始有了生氣,聽著庭院裡夥計們悉悉索索活動的聲音,顧安年斂下一夜未合的眼,心底的焦躁,在晨曦中漸漸平和。(未完待續。。)

九十九、救下顧安錦

過了兩天,逸親王府並未傳出任何訊息,也未有任何動作,就好似初三那日的晚上,任何事都未發生一般。

大年初五這一日,茗葉軒一大早便重新開張了,過了個年,樓裡再次熱鬧起來,許多人一早就過了來,喝茶的喝茶,聽書的聽說,歡聲笑語不斷。

臨近午時,福祿坐著轎子到了茗葉軒門前,下轎後他神色匆忙地進了樓裡,直接尋到掌櫃,焦慮問道:“掌櫃的,你家少東家可在?”

不過兩日,福祿看著便憔悴了許多,神色間是藏也藏不住的疲憊。

掌櫃的自然是識得福祿的,當即客氣笑道:“福祿公公尋我家公子何事啊?少東家這幾日並未過來樓裡。”

福祿探究地打量掌櫃幾眼,似在分辨他話中的真假,好一會後,幽幽嘆了口氣,道:“勞煩掌櫃的,若是沈七小公子過來樓裡,還請掌櫃的轉告一聲,我家王爺病了,整日茶飯不思,還請小公子上門勸勸。”說罷又是接連嘆了幾口氣。

掌櫃的眼中快速閃過一道亮光,弓著身子連聲應道:“好嘞,到時少東家一來,小的便轉告小公子,福祿公公放心。”

福祿點了點頭,留下幾錠銀子,又匆忙離開了。

一個夥計見狀湊了過來,低聲道:“這說的還真像回事,竟提也不提嫻側妃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