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兒,嘰嘰喳喳的絮叨了半天,令長公主搖頭不已,甚至引得景蘊,也不得不過問了兩句。

然而景蘊與惠寧長公主一般,在聽景芝說完事情始末之後,微微皺起了眉頭眯縫起來眼睛,可看在景芝難得如此高興的份兒上,二人卻又默契的什麼都沒說。

洛娉妍收到景芝書信的時候,船才剛剛走到滄州。那信是錦鄉侯府的侍衛,騎馬順著京杭大運河一路追趕送來的。

傅氏見洛娉妍,見什麼都那般新奇,心疼她沒什麼機會出門,商議沈森依舊走了運河航道,也好領著洛娉妍見識見識沿途風光。在天津時,她們便逗留了一日,如今船正好停靠站滄州碼頭上,預備著明日登岸遊玩。

否則,依著沈森的想法,從洛河入海南下,早早兒趕回江寧的。這封信還不知何時,才能送到洛娉妍的手中。

然而,洛娉妍看過景芝的書信,卻深深地皺起眉頭,沈初雪見此不由詫異地問道:“景小姐在信中說什麼了?怎麼瞧著不高興了?”

洛娉妍勉強地扯了扯嘴角,將信紙疊好,嘆息道:“家裡出了點事兒,竟是鬧得京城人人皆知……也不知父親怎麼樣了。”

洛娉妍越說聲音越小,說完竟是轉頭,神情憂鬱地看向窗外,對於周氏被送去城外莊子,洛娉妍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但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與繼宗,說起翠娘受傷病倒的事兒……

沈初雪見此不由越發著急,卻又不好多問,只得輕輕地將洛娉妍的手握在掌中,想要以此給予她溫暖和支援。

洛娉妍感覺到手上的暖意,回過頭對著沈初雪笑了笑,見她滿眼擔憂的樣子,想了想輕聲道:“夫人被父親送去了城外莊子。”

沈初雪聞言,沒好氣地橫了洛娉妍一眼,笑道:“那你還不高興什麼?與咱們又有什麼關係?”

洛娉妍抿了抿嘴,嘆息道:“可你不知道她是因為傷了翠娘才被送去城外的。”

沈初雪一聽愣了愣,關切地問道:“那景小姐有沒有說翠娘怎樣了?”在沈初雪的印象裡,翠娘是個極其溫柔的女子。聽見她受了傷,心裡還是有些難過的。

洛娉妍搖了搖頭道:“芝姐姐在信中沒說,有父親在想來沒有大礙,只是不知該如何說與繼宗知曉罷了。”

沈初雪聞言也是嘆了口氣,心中正琢磨著這事兒不能讓父親或者母親說與繼宗,最好就是洛娉妍親自告訴他。

誰知沈初雪還沒來得及將自己的想法說出,卻聽洛娉妍感嘆道:“如今我跟繼宗都走了,夫人也被送去了城外,也不知洛妙姝一個人在府裡會怎樣。”

沈初雪頓時瞪圓了一雙眼望著洛娉妍,想要提醒她別浪費好心,卻聽洛娉妍竟是低著頭,喃喃道:“妙姝此時,想來定是很害怕的吧……”

三一三 來人

景芝來信傅氏是知道的,但沒想到自己一行人剛剛離開京城,竟然就發生了這麼多事兒。

傅氏也是長長地嘆了口氣道:“還好我們都走了,不然還不知娉妍該多難受呢。”說完才叮囑道:“你可千萬別跟你父親提,也別在繼宗跟前兒漏了嘴。”

沈初雪自是忙不迭的點頭應下,笑道:“女兒也是這麼想的,不管怎樣,這也是洛府的事兒,還是娉妍自己去跟繼宗說比較好。”

可洛娉妍收信後那低落的神色,還有落入了傅氏的眼中,想著滄州可以遊玩的地兒不少,外甥與外甥女又是從沒出過京城的,索性便在滄州多停留了兩日。

滄州街市的熱鬧,泊頭清真寺那龐大雄偉的充滿異域風情的建築,武帝臺登高望海,掘鯉澱食魚,若非時節不對,沈森夫婦還想帶著沈初雪與洛娉妍姐弟湖上泛舟。

洛娉妍的傷感並未能持續多久,便被遊玩興致沖淡,以至於最後都忘了要跟洛繼宗說這事兒。傅氏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