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六劍以後,還是被洪金一指點中了穴道。

段延慶眼中充斥著妖異的紅色,驚怒交加,可是他的身子,卻是一動不能動了。

南海鱷神連忙走上前來叫道:“洪金,你跟段譽是兄弟,我們老大跟段譽一樣,都姓段,你可不能傷他。”

圍觀群豪和西夏兵士一聽,忍不住都想發笑,這“都姓段”的理由,實在說不上是多麼的充分。

雲中鶴上前道:“嶽老三,你別丟人現眼了,老大他福澤深厚,連當年的宮變都死不了,如今自然無恙。”

眾人瞧著段延慶落魄的模樣,對於雲中鶴的“福澤深厚”四字,卻也表示了深深的懷疑。

段譽並沒有上前,可是他卻用關切和求懇的目光望著洪金,情真意切。

洪金非常鄭重地點了點頭:“看在他們‘都姓段’的份上,我自然不會為難段前輩。”

嗤!

洪金一指點出,段延慶的穴道立解,這是凌空解穴的功夫。

段延慶瘋狂的模樣,漸漸地消失,換上了無比哀傷的表情。

“唉!如今這天下,是你們少年人的天下了。”段延慶長嘆了一聲,揮起細鐵杖,居然向著他的頭上猛擊過去。

“住手!”

隨著兩聲喝叫,段譽和洪金同時出手,兩個人一模一樣的姿勢,一模一樣的表情,一模一樣的動作,同時使出了商陽劍法。

只有撞擊點略有偏差,受到這兩道強勁有力的撞擊,段延慶再也握不住細鐵杖,脫手飛了出去。

細鐵杖劃出了一個優美的圓弧,一直飛出了三丈餘遠,這才插到了青石巖上,不住地顫抖。

南海鱷神連忙衝了上來,驚叫道:“老大,你可千萬不能自尋短見,否則,我們四大惡人,可就真的完了。”

縱然葉二孃死訊傳來,可在南海鱷神心中,仍將她列算在內,一向自稱四大惡人。

洪金正色道:“段前輩,你沉淪雖深,猶有回頭之日,何必這樣想不開?”

“哈哈哈……”段延慶突然間仰天狂笑起來,只震得四山迴響,只是他用腹語術,口角不動,更顯得詭異。

“說什麼回頭,道什麼沉淪,小子,你懂得什麼,敢來教訓我?”段延慶眼中透露出來憤怒,臉上仍是木無表情。

話雖這樣說,段延慶一死未能絕命,心中的死志,倒是漸漸地淡了。

南海鱷神一看大喜,連忙跑了過去,想要拔出細鐵杖給他,可是他連連催動了內力,那細鐵杖只是微微晃動,居然拔不出來。

“洪金,快過來幫忙。”南海鱷神一向不顧及小節,大大咧咧地嚷道。

洪金嗖地一聲飛了過來,九陽真氣緩緩流過手臂,稍一用力,細鐵杖立刻拔了出來。

南海鱷神的臉上,露出了既驚且佩的神情,他抗著細鐵杖,向段延慶跑去。

“老大,勝敗尋常事,這……是你的兵刃。”南海鱷神滿頭大汗,看來出了不少的氣力。

段延慶的心中,卻也不免有些感動,這是他稱手的兵刃,用百鍊生鐵打造,陪伴了他很多年,頗有感情。

當下段延慶將細鐵杖接了過來,一言不發,向著場外走去。

“且慢,段前輩。”洪金突然間想起一事,忍不住地呼喊道。

“還有什麼事?”段延慶的眼中,流露出憤怒的神情,此刻的他,對洪金自然沒有半點好感。

洪金沉吟了一下道:“我有一件關乎大理國運的事,回頭要告訴你。”

段延慶冷笑一聲:“關乎大理國運的事,你應該去告訴段正明和段正淳,找我有什麼用?”

洪金一愣,他本來想將段譽的身世告訴段延慶,藉機化解他和段正明、段正淳之間的矛盾,如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