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地手舞足蹈。

該,該死的……

“醬汁兒……”到了睡覺時間,蘇譽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小貓生氣了,在枕頭上縮成一團毛球,一直拿屁屁對著他。伸手戳了戳,不理他;拽拽尾巴摸摸後爪,不理他。厚著臉皮貼上去,把臉埋在柔軟的毛裡,那傢伙竟然奇蹟地沒有挪開,依舊一動不動。

“嘿嘿,有了這個菜譜啊,咱倆就發財了,嘿嘿嘿,”蘇譽閉著眼睛,忍不住又開始傻笑,“以後咱開個酒樓,你就蹲在錢櫃上,金燦燦的多招財,嘿嘿……就是什麼時候才能攢夠開酒樓的錢呢……要不去拉個投資……”

嘟嘟囔囔的聲音順著後腿處傳來,伴著熱乎乎的鼻息,安弘澈趴著一動不動,輕輕伸爪勾了勾枕頭,原本粉白色的肉墊早已變得通紅。這小魚奴真是越來越肆意妄為了,不能再這樣慣著他了!

月色朦朧,微涼而柔軟的觸感,輕輕地觸碰唇角、臉頰,癢癢的,似帶著幾分戲弄,又似虔誠的印證。蘇譽忍不住躲了躲,那暖暖的氣息也跟著挪動,依稀間看到了一雙微微上挑的美目。

忍著睏倦睜開眼,蘇譽對了對焦距,就發現自己的內衫被扯開,露出了一半鎖骨,一團毛球正一臉嚴肅地蹲在他的枕邊,歪著腦袋看他。

“小壞蛋,”蘇譽笑了笑,把貓抱進懷裡揉了揉,“半夜舔我,是不是把我當魚了?”將下巴放到貓頭上蹭了蹭,剛剛長出的胡茬搔著毛腦袋很舒服,安弘澈眯了眯眼睛,悄悄把勾著內衫的爪子縮回來。

清晨,蘇譽還沒從毛毛的溫柔鄉里睜開眼,就被外面的一陣吵鬧聲驚醒。安弘澈顯然還沒睡夠,抬起爪子抱住耳朵往蘇譽懷裡縮了縮。

“二少爺,不得了了,夫人和大太太在後院打起來了!”春草在門外咚咚地拍門,急得不得了。

“啊?”蘇譽嚇了一跳,打起來了?誰?母親和大伯母?

在這個講究禮儀的古代貴族之家,女人們竟然還會打架!想想大伯母那偉岸壯碩的身材和嫡母大病初癒的小身板,蘇譽一個機靈爬起來,睡在他胸口的小貓咕嚕嚕掉到了床上。

“喵——”安弘澈伸了個懶腰,看著蘇譽慌慌張張套上衣服奔出門,無聊地打了個哈欠,舔舔爪子整理一下儀容,這才慢慢悠悠跳下床,跟著往後院去。

等蘇譽跑到後院,眼前的景象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壯如母牛的大伯母李氏釵環凌亂,身上還被潑了不知什麼茶水,黏糊糊的一片,而瘦削的嫡母趙氏,衣飾端莊,目露兇光,若不是被兩個丫環拉著,估計又要衝過去打人。

“母親!”蘇譽趕緊跑過去,扶住不停大喘氣的嫡母。

“李雲秀,瞅瞅你那德行,還想當將軍夫人,我呸!”趙氏啐了一口,甩開兩個丫環,只讓蘇譽扶著。

“趙玉華,我跟你拼了!”大伯母尖叫著就要往上撲,兩個丫環上去攔,根本攔不住,反倒被撞得直往嫡母身上倒。

蘇譽皺了皺眉,拉著趙氏後退一步,抬手擋住大伯母伸過來的胳膊,大伯母不管不顧,伸手就往蘇譽臉上招呼。

嫡母趙氏突然出手,一把揪住大伯母的頭髮,反手給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聲十分響亮,院子裡突然安靜了片刻,眾人都愣住了。

“這是幹什麼呢!”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來,正是蘇譽的大伯蘇孝彰。

“哎呀,這日子沒法過了!”大伯母見自家男人來了,立時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蘇孝彰長得五官周正,身形高大,只是一雙眼睛飄忽不定,看著不甚可靠。他家自家婆娘鬧將起來,並沒有出聲喝止,只是看了看趙氏和蘇譽的臉色,乾咳一聲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弟媳婦打長嫂,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不待兩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