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叫一聲就朝我跑過來,“請睡回床上吧,您還需要修養。”

“走開。”我煩躁地推開那護士就朝外面走去,剛推開門,又撞見一個護士,皺了皺眉,我直接衝出去,留下兩個護士面面相視。

“小姐還是一如既往地任性啊。”年輕的護士嘆了口氣。

“真是的,這下怎麼和院長交待啊……”中年護士緊蹙著眉,“小姐也真是的,說好要靜養的,總是任性地離開,一而再再而三的。也不肯換上病員服,好像隨時都準備著逃走一樣。”

“小姐也不是第一次逃走了啊。”年輕的護士再次嘆了口氣,“就算是院長也不能奈何小姐啊。”

“但是小姐又時常意外受傷之類的。”中年護士緊皺著眉,“這次手骨骨折,應該再修養半個月的。”

“大概又想去練習網球吧,小姐好像喜歡學校網球部的那個男孩子,唔,叫什麼來著?”年輕護士傷腦筋地想著。

“幸村精市!”中年護士提醒道。

“啊對!就是那個幸村精市!”年輕的護士恍然大悟,“而且,那個男孩子好像和小姐的關係很好呢。”

“嗯,因為同班又是鄰桌嘛。”中年護士點點頭。

走在繁忙的大街上,人潮擁擠,人們穿梭不停,我站在路上,看著來往不停地行人,反而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只有我沒動,全世界都在變化。

斷斷續續的記憶在腦海中縈繞不斷,我煩惱地拍了拍頭,漸漸理清了思路……

“依法。”忽然一隻手拍上肩膀,我轉過頭去,就看見一個逆光的身影,一瞬間腦海中蹦出“幸村精市”四個字。

“……幸村君。”想了想,我還是沒有像記憶中的那個女孩那樣直接稱呼他為“精市”。

鳶藍色的微卷半短髮,與頭髮同色的眼睛,眼角上挑,顯出一種霸者之氣。嘴角溫柔的笑容加深了些,輕柔的話隨著風飄過來:“怎麼忽然叫得那麼見外?”

“沒什麼。”我搖搖頭。

“有空嗎?”幸村精市微笑著,雖然這樣問著,卻不由分說地拉著我的手就走進旁邊的一家咖啡店。

隨便點了兩杯咖啡,我和幸村精市面對面坐在透明的玻璃牆邊,靜默無語。過了一會兒,幸村精市才開口:“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意。”

“哦。”我只是淡淡地應了聲。其實那是“雪竹依法”的感情,和我無關來著。

“但是,因此而強迫自己去學習網球,導致遍體鱗傷的話……”幸村精市皺緊了眉,“怎麼說呢,我更喜歡,健康的人。”

“哦。”同樣只是敷衍般地應了一聲,我並沒有說太多。

對方皺了皺眉,顯然是誤會了:“我是說真的,你不要再這樣折騰自己了。”

“好啊。我不會再碰網球了。”我抬起頭,勾起嘴角笑得隨意。

“……也不是不要你打網球。”對方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我答應得那麼快,“只是,不要那麼拼命地去練習了……”

“我說。”我微微閤眼,“我不會再碰網球了。”

沉默了半晌,幸村精市才點了點頭。

一瞬間,場面又恢復了靜默的狀態。

陽光從透明的玻璃牆穿透,照射到咖啡店內。在某個座位,紅色長髮的少女和鳶藍色半短髮的少年相對而坐,少女輕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因為陽光的緣故而投射出一層淡淡的陰影,手上握著小匙緩緩攪拌著杯子中的咖啡,燦爛的陽光照射到咖啡裡,給深棕色的咖啡渡上一層耀眼的金色。

“那個……”幸村精市忽然開口,卻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樣,微微蹙著眉。

“嗯?”我微微抬頭,緩緩睜開眼睛。天藍色的眸光流瀉而出,被金色的陽光染上些許溫柔嫻靜的